吓得两个女人,把手藏到身后,无力的辩白着说:“没有,没有,我们才不会干出那种流氓的事情来呢。”
不料那个帮着维持秩序的老头儿,粗门大嗓的喊着说:“你们干不出这种事情来?说这话谁信唻?干不出来,难道刚才俺那是自己闲的没事干,自己给自己打出来的啊?哎呦___俺的那个亲娘哎!刚才疼的差点儿没要了俺的老命唻。”
这回说的两个女人,无言以对。当着人家警察的面,她们也不敢再撒泼了,她们真怕再做错了什么事儿,让那个拿着相机的警察拍下来,拿去当证据,这人家若是追究起来,可够她们喝一壶的。
她们楞了半晌,才突然好像又还了魂似的,齐唰唰的趴到老大金风旁边,跟着一起哭爹喊娘的嚎了起来:“俺的那个亲爹哎!您死的真惨哎!您老人家也不睁眼看看,您这儿子儿媳妇,为了给您争权利,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刚才她们哭,多少的还有一些装腔作势,拿腔作调,一个劲儿的往眼皮上抹唾沫,这会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劲儿,当真哭得稀里哗啦,昏天黑地,死去活来,王家有听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酸,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们这么一哭,那些被老二金雨鼓噪的人群,更是有人被煽动了,有更多人跟着喊:“打倒地主老财!”“打倒万恶的资本家!”
见到人们成功的被煽动,那个金雨正在兴奋的心想:有了这些群众力量的支持,我就不信你个资本家敢犯众怒,敢不给我们钱?
他想的正美,一个人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嗐嗐嗐!干什么呢?”
谢金雨吃了一惊,回头一看,见他后面,正站着一个警察,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冷笑。
他吃了一惊,忙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讪笑着说:“没……没干什么,这不是想跟资本家要点钱,怕他们看不上咱小老百姓,根本就不理咱们这茬儿,就想争取几个人民群众的支持,也好要账吗?不是连毛爷爷都说: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吗?”
那个警察吸着烟,斜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按说,像你们这种事情,我们是管不着的,但是,你若是想发动群众跟你闹事儿,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啊?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弄旧社会那一套?别的不说,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社会主义,别动不动就端出什么资本家,什么地主老财来,现在哪里还有什么2资本家?哪里还有地主老财啊?你这不是给咱们社会主义抹黑吗?你在这里乱扣帽子,小心我也给你一顶煽动无知群众,扰乱社会治安的帽子,把你给拘起来!”
“是是是,我这就收起来,我这就收起来。”谢金雨不敢多嘴,讪讪的把手里的横幅收进兜里,跟着他哥他嫂子趴到他爹跟前嚎去了。
那个警察看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轻蔑的和同事说:“听说这几个家伙,和这里的老板还是亲戚呢,呸!有这样的亲戚吗?出了事情,不说商量着,怎么处理问题,却借着他爹的尸体,勒索起钱来了,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我若是有这种儿子,还不如趁早把他们按到尿盆里淹死呢。”
他那个同事却见怪不怪的说:“这个社会,就这样儿,现在的人们,都是眼睛盯着钱看呢,谁还管亲戚不亲戚啊?别说亲戚,为了钱,连自己的老婆都能送到窑子窝里去,亲戚又算个屁啊。”
原先那个警察叹了口气,发牢骚的说:“真是,都是让这个钱给闹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为了几个臭钱,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同事儿也跟着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现在的人们,天天都念叨着: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在消防队员们的努力下,大火慢慢的熄灭了,但他们租的这家的房子,也被烧的一塌糊涂,不成样子了。那个胖胖的女房东,一个劲儿的拉着苏醒的手说:“你看看,你看看,我家好好的房子,让你们给烧成这样,我招谁惹谁啦?”
王星辉则拽着消防队长的衣服,不住的说:“你们这火是怎么救的啊?这救了半天,房子烧塌了,衣服烧没了,你们这是救的一个什么啊?”
那个消防队长却没好气的训斥他说:“救的什么?你以为救的什么?没着火之前,我们可是对你们下了不止一回整改通知了吧?也不止一次两次的跟你们说:要注意防火,要注意防火,可你们注意了吗?弄了这么多易燃物堆在这人员密集的住宅区里,这么大的火,我们能保证没让火扩散的别的人家,让别人家也跟着你们受连累,烧毁财物,把人烧死就不错了,你以为防火只是我们消防队的事情啊?关键是在着火之前,要把一切隐患,消灭在萌芽之中,不能把什么事情,都推到着火以后,推到我们的身上,可你们是怎么干的啊?不是想办法解决防火问题,却总是想着走后门拉关系,让上面来压我们给你们放行,等出了事情,又怪到我们身上,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