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么?”王春华听了,沉吟了一会儿,才打趣儿的说:“不上就不上吧,反正这次,很可能她们单位,也是要有人承担责任的,她又一直在想着嫁给你,那就趁着这个机会,你把她收了,让她在家做个贤妻良母得啦,反正,你们俩现在,已经是一家人啦。”
王家有心说:“看她那不安生的样子,像是那种能做贤妻良母的人吗?”
但他可不敢把这种话说出来,他装着很惋惜的样子说:“哎呀!王主任,您就别拿着我寻开心啦,我这里都要急死啦!您说,青青毕竟也是一个大学毕业生,虽然说现在的大学生,没有前些年金贵了,可咱们农村,培养出一个大学生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您说,她这么好的条件,就因为我们厂子的事情,说不让她干,就不让她干了,这也太可惜了吧?毕竟,她还那么年轻,不能因为我的事情,把人家挺好的前途,就给耽误了吧?我一个土老帽,也没什么见识,更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像青青这么好的条件,若是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干了,那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损失,更是国家的浪费吧?不管怎么说,培养一个大学生,那也是需要很长时间和财力的吧?”
“你说的倒也是,可是,以钱青青现在的状况,她确实不适合,再在原单位上班了啊。”王春华淡淡的说:“你别以为我当个什么破主任,就能够只手遮天,左右别人的命运,那你就想错了,每个人的人事任免,都是有很多程序的,况且,我又不是她们单位的人,所以,对此,我也是爱莫能助,依我看,你还是好好的准备准备,准备把青青娶回家去吧,以你现在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养她一辈子的,实在不行,让她在你们厂子上个班也行,青青的交际能力,还是不错的,她若是能够跟你在一起,一定能够给你很好的帮助,凭你两口子的能力,我看,咱们这小小的洪城市,怕是都搁不下你们的啦。”
听了王春华的话,王家有心说:“她接近我,若真是真心的喜欢我,诚心诚意的愿意跟我过日子,我又何尝不愿意呢?简直是求之不得啊!可是,以她那么好的条件,有那么多比我优秀的多的多的年轻人,她都不愿意,却这么费尽心机,主动的勾引我,别的不知道,我自己长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若不是因为有了钱,就我这个丑样子,简直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货,以她那条件,那么年轻,那么漂亮,还有一个好工作,人家凭什么喜欢我啊?说什么英雄崇拜,简直就是扯淡,要说不是冲着我钱来的,鬼都不会相信!可是,以金钱作为纽带,维系的婚姻,能够幸福,能够持久吗?我可不想再在感情和婚姻上,再摔什么跟头了。想要避免摔跟头的唯一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趁着我现在对她,还没有倾付出多少感情,早点儿把她推出去,她若是索要什么补偿,那就给她一笔钱好了,想来想去,她接近我的目的,肯定就是为了钱,趁着现在手里有钱,把该办的,都尽快办利索了。免得时间长了,我这里真生出感情来,再断,那就痛苦的多了。”
他这么想着,就对着电话那头的王春华说:“那好,王主任,青青工作的事情,我就拜托您给费费心啦,您放心,我不会让您白辛苦的。”
王春华听得一脑门儿的问号:“我跟你说的,你到底听没听清楚啊?”
可王家有,已经不等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王家有讨好的嘿嘿笑着说:“青青,你听到了吗?别担心了,你们单位不让你上班,王主任已经答应,帮你再找一个更好的单位了,没准这次,你还能因祸得福,换个好工作呢。”
钱青青对他的话,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大的兴奋,她只是委屈的说:“你就这么不愿意养我啊?你若是实在不想跟我结婚,我给你做一个情人也行。”
王家有忙安抚她说:“你说什么呢,青青,你若是真心喜欢我,愿意跟我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不愿意养你啊?可是,你们家,这么多姐妹,就供出了你这么一个大学生,你是肩负着你一家人的希望的,全家人就指望着你出人头地呢,你可不能就因为这么一点儿小小的挫折,就自暴自弃,甘愿回家做一个黄脸婆啊?若真是那样,你们家,不是白供了你这个大学生了吗?你是不知道,一个大学生,能有多么金贵?咱不说别人,就说你认识的王主任,他当初考上大学,不说我们全村,都敲锣打鼓,鸣鞭放炮的庆祝,就连整个乡里,都给他家送锦旗,连着兴奋了好几天呢。说那是咱们乡的荣耀。”
然而,钱青青对他的描述,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她冷冷的打断王家有说:“行啦,行啦,这都是哪一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啦?还不断的重复。现在跟过去,还能比吗?你说的那个时候,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时候的大学生,是国之骄子,国家包分配的,毕了业,就算国家公务员了。现在能比吗?只要是你想上,是个人就能上大学,那大学生,就跟菜市场的萝卜白菜一样,满大街都是,根本就不值钱啦。你别还总拿着,跟过去的老皇历比啦,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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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有被她说了一个大红脸,但还是讪讪的说:“那也比我们这些大字不认得一箩筐的人强啊,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吃皇粮的人,那是铁饭碗,能端一辈子的,到老了,还有退休金呢,到时候,不用上班,坐在家里,就能天天数钱,哪里像我们,哪天干不动了,也就没有钱花了。”
“那铁饭碗,现在不也照样被人端走了吗?也没说让我吃一辈子啊!”钱青青郁闷的拿起床上的枕头,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王家有的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