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弄死别人,你还活得了吗?”老苏头儿脸色阴沉的说:“你死了,留下一个又漂亮,又孤苦伶仃的女人,那不更成了那些坏人们争抢的对象了吗?那个时候,你已经连命都没有了,又拿什么来保护她呀?”
这番话,说的孙飞扬也无话可说了,“就是呀,你所说的拿命保护,顶多能保护她一次,若是自己连命都拼没了,你还有什么可以依赖的?”
这让一直很有自信的孙飞扬,也觉得心里没底了。
“哎呀!不行,你赶紧的,赶紧的把针给我起出来,我要尿尿。”孙飞扬正沉默无语,老苏头儿突然大喊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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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这是怎么说的!”孙飞扬这个气啊,刚才问你有没有尿?你非说没有,这会儿那针,刚在身上没多大一会儿,你这就来给我整事儿了,孙飞扬真是无语了。
“行啦,飞扬,若是留针时间太少,你就给他拿尿壶接着点儿,让他在那里坐着尿得啦。”王家有提议的说。
孙飞扬看了看被扎的刺猬似的老苏头儿,摇着头,苦笑着说:“看样子,好像也只有这样啦。”
孙飞扬跑到外面,把尿壶拿进来,给老苏头扒了裤子,端着尿壶伺候老苏头儿尿完,又给他把裤子提上,又出入去倒了尿。
看着老苏头儿尿,竟然把王家有的尿也给勾了上来,急的王家有又一连声的招呼孙飞扬,赶紧的给他拿夜壶来,再晚了,怕是要尿裤子了。
孙飞扬在外面听到喊,忙不迭的往屋里跑,一边跑一边说:“哎呦~我的王叔,您早喊一会儿好不好,省得我又倒尿,又洗手的啦,这可倒好,我刚洗完了手,您这一搞,我还得再倒一次尿,再洗一遍手。哎~怪不得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啊!这才多大一会儿呀?我这就被您俩给弄的忙晕了头啦,这要是像那些常年卧床的人一样,我怕真得被您俩,给玩傻了不可。哎呀!老邢啊!你快来帮忙吧!再不来,我一个人,真的是忙不过来了啦!”
就这种日子,一连过了好几天,好在,王家有的身体,恢复的还挺快,转眼间,王家有就能自己下炕走动了。
一能走动,王家有就在屋里憋不住了,非要去派出所,去要回自己的那五十万块钱,这钱都从马三手里收缴回来了,怎么听孙飞扬说,那个秦所长好像不愿意给似的呀?
那可是五十万块钱啊!虽说自己挣钱相比来说,没有那么辛苦了,但这钱,也不能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让派出所给收了呀。
想到这里,王家有在炕上,再也坐不下去了,他让孙飞扬扶着他,坐上自己的那辆捷达车,去沙海市黄杨街道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