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飞扬讪笑着说:“我哪里吹捧您啦,难道您就没有发觉,我这可都是实事求是,一丝不苟的,由衷的对您的敬佩啊!”
王家有这个气啊,“你以为我真糊涂了是吗?你以为我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了,是吗?真是的,若不是看你正在开着车,打你容易出事故,我现在真想狠狠的踹你两脚,打击打击你的嚣张气焰。”
王铁头在旁边,替孙飞扬解围说:“二驴子兄弟,你别怪我说你,你还真怪不着大侄子,你是自己没感觉出来,咱们俩这回,重新见面,我可是真的对你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你现在的变化,简直是太大了,你知道吗?我可记得,咱们还在号子里那会儿,你可是闷葫芦一个,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响屁来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你说话简直就是老母猪戴乳罩__一套一套的,小老鼠啃茶盘……_口口带瓷(词)了,你现在说的好多话,我都是癞蛤蟆跳井里__不懂(噗通)了。”
王铁头这番话,把个王家有都逗笑了,“我说铁头大哥,您还说我?您现在这小词用的,也挺溜啊!我可是小寡妇抱尿壶_:自愧不如的啦。”
两个人正在进行歇后语大赛,二毛子突然说:“行啦,您二位要比,还是等以后有工夫再比吧。前面这路又窄又乱,汽车开不过去了,孙兄弟还是把车停到一边,我们走着过去吧。”
王家有往前面一看,可不是吗?前面的道路,总共就只有三四米左右宽,可两边的店铺里,还弄出了好多的桌子,放在路边,摆放着自己店里的商品,把个本来就窄的道路堵的,更是寸步难行,地上的道路,坑坑洼洼的,污水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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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装修的干净整洁的市场里,人员稀少?就这又脏又乱的破地方,来这里买菜买水果的人,竟然络绎不绝,拥挤不动?
王家有感慨的说:“不说现在的城管挺厉害的吗?怎么就不来管管这里啊?”
王铁头却叫了起来:“哎呦!我说兄弟,您就积点儿德吧!可别让城管来这里治理了,若是连这点儿地方也给治理了,可真是咱们这些穷人,不给留一点活路了,您说,那些又干净卫生,又整洁漂亮的市场里,那些菜,是咱们这些人买的起的吗?你知道,这里虽然说看着地上脏点儿,可那心不脏呀,这里的菜,可是比那超市里的菜,便宜一半还多呢,您说说,这不就是给咱们这些人,留的最后一个买菜的地方吗?您看看,这里虽然说环境差点儿,但你看看多受欢迎啊?附近的菜农,都爱来这里买菜,就连人们家里自己种的菜,一把两把的,吃不了,也可以拿这里买两个钱花,家里养的老母鸡不下蛋了,也可以来这里换两把菜吃。您说,像这种情况,您不给他们留点地方,都让他们进大市场里面,租摊位去,那可能吗?”
“可是,”王家有据理力争的说:“这环境治理,已经成了国政了,像这样的地方,早晚也是要治理的,政府决不会允许这么脏乱差的地方,长期存在下去的。这可不仅是影响了一个地方,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往大了说,这可能影响的,是整个国家,在世界人们心目中的形象,要知道,往后,这外国人来咱们国家的,可是越来越多了,您说,别的地方,看着都那么整齐漂亮,可到这里一看,这么脏乱差,这不是给国家在国际地位上抹黑吗?”
王铁头蛮横不讲理的梗着脖子说:“我不管他什么大国崛起,我只在乎我们自己能不能生存,谁不让我活了,我就跟他拼命。”
王家有被他这话噎得,“嗝儿喽”“嗝儿喽”的,过了好半天,王家有才说:“人家也没有人,不让你活呀?你老说穷,没钱,还不是因为您挣的少吗?咱想办法多挣点儿钱,不好吗?那样的话,到那些大超市里买东西,心里也会更舒服一些。”
“我说兄弟,你就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行吗?”王铁头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说:“是,你现在是挣到了大钱,人五人六的,连说话底气也粗了,好像挣钱是多么容易似的。可很多人,没有那个本事的,我们只是普通人,挣不来那个大钱的,你以为我们不想去那种大商场大超市里买东西去啊?关键是,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挣大钱,更没有那个能力,自己去进行创业啊,我们注定了,这辈子,只能过苦日子的。”
王家有无语了,他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么一句话:“动了富人的财路,就等于要了他们的生命。动了穷人的认知,就如同挖了他们的祖坟,要想改变一个人的认知,在有些人看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家有自衬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靠嘴皮子,就能让他们改变自己的观念,只有让他们的身份地位改变了,他们才能从内心里,自动的改变自己的多年来养成的固有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