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婶儿!”孙飞扬答应一声,回头冲着大伙儿大声的喊着:“大家听好了!现在开始!巡街大游行!都给我把横幅,还有标语给我举起来!喊着口号,排着队一齐往前走!”
说着话,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电喇叭,走到队伍前面,带头高喊着:“要法治!不要人治!”
墩子和小伟紧跟在他的后面,高举着那幅长长的白布,也跟着高喊起来:“要法治,不要人治!”
后面那七长八不短的队伍,也跟着乱哄哄的喊:“要法治!不要人治!”
“要公平!不要压迫!”孙飞扬再次喊道。
“要公平!不要压迫!”这人们,头一次跟着这么多人,在大街上举行这么盛大的游行活动,刚开始,真的感觉喊不出来。
可是跟着喊完了,却觉得过去,一直压抑在心底里的一股无处发泄的怨气,也随着喊声,发泄了出来,甚至感觉越喊,心里越觉得通畅。
尤其是有了这么一个庞大的群体的力量,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再孤单,好像以后,自己真的不会再被别人压迫,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了似的,所以,这群人,越喊声音越大,越喊,声音越整齐。
尽管这支队伍,里面掺杂着那么多的老弱病残,但凝聚在一起的力量,竟然是那样的宏大,所到之处,那声音就如一股股滔天巨浪,震动着这座本就不是太大的偏远小城。
这场声势浩大的行动,吸引了众多的人们,围上来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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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青青则手里拿着一摞宣传材料,见到有驻足观看他们游行的人们,就凑上前去,把王家有受迫害的材料,递给那些人,并诚恳的说:“大爷,大妈,我们这次活动,是为了解救我们被冤枉的亲人,才被迫这么做的。我们不能因为天高皇帝远,这里远离中心,就让那些本该为人民服务的群体,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却滥用权力,执法犯法,为自己谋私利,置我们百姓的利益于不顾。”
卷毛也拿着一摞,见人就发,“大兄弟,大妹子,帮着宣传宣传哈,我们的哥们儿,被冤枉抓到局子里,也就算了,我们自认倒霉,这还不行,那些人竟然帮着我们的仇人携私报复,让我们的亲人在里面受尽折磨,您说,这还有天理吗?我们不能因为天高皇帝远,就允许这些执法者执法犯法,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他们接受群众的监督,不能再由着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他们一路走一路宣传,期间,竟然有不少人看到他们打出的标语,开始议论说:“就是,咱们这边一些人的执法,就是太随意了,那法律到了他们嘴里,好像成了橡皮筋一样,咱们老百姓,动不动就说是犯了这法那法,可同样的事情,到了人家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那里,就变成情有可原啦?你说,这上哪说理去呀?这说好的人人平等,公平公正呢?”
另一个说:“还有你看看那些个城管执法的,你说那些做小买卖的,谁有钱不愿意租间房子,在里面一待,暖暖和和的享福啊?他不是没钱吗?你若是嫌他阻挡交通,或者影响市容,你给他安排一个好地方也行啊,什么都不说,上去就抢车子,掀摊子,再敢说一句,伸手就打人,这还是为人民服务的队伍吗?谁给他的权力,让他随便打人的呀?”
“嘿!你还别说那个,人家打你,那叫执法,你敢打人家,立马就给你抓起来,告你一个妨碍公务罪,你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啊。”一个小年轻阴阳怪气的说。
“那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啊!你没看到,人家这上边写的吗?我们不能做雪崩前沉默的雪花,这不就是说的,雪崩的时候,没有一朵雪花是无辜的吗?那些人,之所以敢于这么明目张胆的执法犯法,就是因为咱们这些老百姓,都胆小怕事,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谁都不说话,才让那些人以为,就算他们犯了错,也没有人敢管他们,才把他们惯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若是我们每个人,都行使起监督的权力,让他们只要敢于违背国家法律的规定,做出对人民有害的事情,我们就把他的所做所为,拍下照来发到网上去,让大家伙都看看他们做坏事时候的嘴脸,是有多么丑陋,我想,他们以后,会自动的有所收敛的。”旁边一个中年男人煞有介事的说。
“切!”刚才那个小年轻不屑的说:“你还敢给他们拍照?你没看网上说的?有城管打人,有一个学生正好从那里路过,人家那孩子还没有给他们拍照呢,只是边走边拿着手机打游戏,就被城管把他的手机给摔了,连那孩子也给打了吗?人家就说那孩子是在拿手机拍他们呢,你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嘴大,咱们这些屌丝屁民嘴小,说话不管用呢。”
“那咱们也加入他们的队伍,给他们壮一壮声势,希望借此,能让那些执法者,以后再面对咱们这些老百姓的时候,别再那么随意,说你犯法就犯法了,让你连个申辩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