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形下,只听一声号令,霎时之间,从四面八方,无数的人们聚向了相关部门。
有骑马的,有开车的,有步行的,还有赶着大篷车的,只见无数的人们,就像小溪汇大海一样,从四面八方,向中心汇集。
这里面,甚至还汇进了其他一些民族的人群,他们都是看到了铁面交警怒拦马车的视频,认为这是要触及到他们自己相关的利益,以后只要骑马进城,也要同样的遭受处罚了,这简直就是婶可忍,叔不可忍,他们一定要坚决维护自己应有的权利,不能就这么让那些人,把自己的权利,这么一步步的给蚕食殆尽了。
就这样,越聚人越多,有的聚到了市政府门口口请愿,有的聚到了公安局,要求公安局放人,有的聚到了交通局,要交通局交出那个敢于侮辱他们民族的罪人,以死谢罪。
霎时之间,这几个部门人心惶惶,互相之间,电话不断。
郎安平这才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今天这大街上,这么多人,这么多车,真正需要那些交警出来指挥交通了,可那些人,却一个也看不到了呢?原来是怕被那些人打呀?”
王家有感慨的说:“是呀,爱屋及乌,恨屋及乌,这么多人,痛恨那一个交警,会让所有的交警都跟着倒霉。在这个时候,如果谁还敢再穿着那身衣服,出现在大街上,即使他不再抓违法,只是好心的指挥交通,也会被那些人痛打的,谁还跟你讲什么是非对错呀?”
安静说:“管他呢,只要是没人再查咱们车了,就是堵一点儿,我也愿意。”
孙飞扬也笑着说:“你们说,这对咱们来说,算不算是一件好事?”
苏蓉点头说:“是,对咱们厂来说,这的确算是一件好事,这些人这么一闹,那些人再也顾不上管咱们了,咱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做生意了。”
郎安平却担忧的说:“我却认为,这将会成为咱们沙海市法治进程中的一个退步,咱们政府,一直在提倡法制建设,可是现在,被这些人给闹的,将会让人们没法再相信法律了。”
王家有摆了摆手说:“咱不管他是什么社会,只要是能让咱们老百姓安心的生活,我就坚决的拥护。可是,就这几个当官的,就因为自己的一点点儿私怨,就这么利用手里的那点儿权力,不断的对我打击报复,我就不服。”
苏蓉却笑着说:“不管怎么说,原来,我还担心,那个安得寿伤了人,会连累到咱们厂子,也跟着倒霉了,现在看来,那些人别说来找咱们麻烦了,就连那个安得寿,他们都可能也得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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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有问孙飞扬:“现在,公安局把安得寿释放了吗?”
孙飞扬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呀,我回来的时候,好多人还在公安局门口闹事呢,公安局门口,站了好多荷枪实弹的武警,我感觉,那些公安局的人,现在应该是真害怕了,那些武警,可真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呀!我着急给你们报信,没顾的继续往后看下去,就跑回来了。”
郎安平平静的说:“放心吧,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就在咱们沙海市,法向不法让步,已经成为了常事,在这么强大的压力之下,那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安抚住这些老百姓,一定会答应他们的请求的。要不然,我刚才也不会说,这会成为沙海法治进程中的一次退步。”
孙飞扬仍然有些怀疑的说:“不会吧?我们上次也曾经闹过,可是,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咱俩被人家抓起来了吗?这次,那些当官的,就会乖乖的答应这些人的要求?”
“那是自然。”郎安平冷笑着说:“你们那次,是为了个人的利益,这些人可是为了民族的尊严,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呀?”
“不行,这我可得亲自去看看去。”孙飞扬的猴屁股又坐不住了,他喝了两口热水,又跑了出去。
天黑的时候,孙飞扬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果然,如郎安平所说,公安局顶不住压力,无罪释放了安得寿,而交通局那边,也同样取消了铁面交警的英雄称号,让他带着刚刚脱离了生命危险的身体,向那些愤怒的群众鞠躬道歉,对于他刚刚从协警转为正式交警的身份,也一撸到底,永不录用,这人们才勉强接受,平息了怒火,慢慢的四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