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厉声呵斥他说:“你在那里里叨咕什么呢?说!你是不是被钱青青收买了?”
被他这么一吼,孙飞扬立刻抱住了王家有的大腿,告饶的说:“王叔,这可不能怪我呀!是钱青青说的,说我做事粗心大意的,一点儿不懂的照顾王叔您,她要我实时向她汇报您的动向,说您一旦有个为难招灾的,她好过来照顾您。我一寻思,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我就答应她了。王叔,我可没有出卖您呀!您别怪罪我呀!”
“还说没有把我出卖了?没出卖,我这里怎么有个风吹草动,她都知道呀?这还不叫出卖,这叫什么?”王家有怒不可遏的指点着孙飞扬的脑门儿说。
孙飞扬咧着嘴说:“那钱青青都跟您钻了一个被窝了,说到底,您俩也算是一家人了吧?我把您的事情,告诉她,好像也不算出卖您吧?”
王家有听了这个气呀!吃谁向谁,这个道理,你该不会不懂吧?你吃着我的,喝着我的,拿着我的工资,却把我的消息,告密给别人,你这还不叫出卖,那你说说什么叫出卖?
孙飞扬咧着嘴,就跟吃了八个苦瓜一样的诉苦说:“王叔,是钱青青跟我说的,您俩早晚都会成为一家人,到时候,她成了老板娘,连您都得听她的话,您说,我能不听她的吩咐吗?”
王家有听了,简直是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她结婚了呀?你明明知道,那时候我是被迫的,还有你跟老邢两个人故意放水,我才着了她的道的。
现在可好,你倒倒打一耙,说我早晚都要和她成一家人了?你怎么就那么确信呀?难道不知道我小名叫二驴子,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得顺着我才行吗?你越这样,我还偏偏就不随你的意了。
王家有板起脸,训斥了孙飞扬半天,若是他再敢乱打小报告,看不把他开了才怪?
孙飞扬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表示痛改前非,以后,再也不被钱青青所蛊惑了。
最后,王家有说累了,才一挥手,吩咐说:“你去车间里,给我拎两大桶热的豆浆水来。”
说着话,他也觉的口渴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孙飞扬看着王家有,满脸惊诧的问:“王叔,您确定,是要我拎两大桶吗?一桶还不够吗?”
王家有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让你去弄,你就去弄,哪那么多废话呀?”
“哎~哎~哎~”孙飞扬这才满脸狐疑的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孙飞扬就指挥着梁大壮,挑着两桶满满的,冒着蒸腾的热气,飘着浓郁的豆香的白色豆浆走了进来。
王家有一看,不由得皱起眉头说:“你给我弄这么两桶热豆浆来干什么呀?”
梁大壮的驾照被没收了,而且是五年内不允许他再考驾照,这回,只能是把他安排到生产车间,去当生产小组长了。
梁大壮呵呵笑着说:“老板,孙秘书说您要两大桶热豆浆喝,我这不是给您挑来了吗?”
王家有一听,简直气的火撞顶梁,但他还是尽量的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低声的怒喝:“孙飞扬!你耳朵是不是让驴毛给塞上了呀?我让你拎两桶豆浆水来,你怎么给我拎了两桶豆浆来呀?”
孙飞扬还振振有词的说:“王叔,我知道您过日子细,但咱都开上豆腐厂了,也用不着再那么抠门了吧?何况,咱豆腐厂里,什么都不缺,尤其是豆浆多的是,您就放心敞开了喝吧。那豆浆水,还是让老乡们拉走,去给牲口喝去吧。”
说着话,还拿过他刚拎进来的半袋子白糖,一边往桶里倒,一边说:“王叔,您看着点儿,这糖倒多少合适?”
王家有气的再也压不住火了,他拄着拐杖,咬着牙,发着狠,大踏步的走了过去,嘴里还气呼呼的说着:“我让你倒!我让你倒!我让你倒了吗?”
说着话,抬脚照着孙飞扬屁股上踹了一脚。
孙飞扬正撅着屁股,拎着白糖袋往豆浆桶里倒,王家有这一脚,虽然力量不大,但孙飞扬为了泄劲,还是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