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傅局长,希望傅局长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傅局长和善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王老板,我说让你别身怀利器,你还不听我的,这回老实了吧?干脆,你也跟着我们回去,再接受一下贫下中农再教育吧,免得你以后老是跌跟头。”
王家有心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个屁用啊?你当我对这些知识还不了解,还是怎么的?那不是我这两年,老遇到各种危险,就想着弄个家伙防身的吗?我又没有想着,要拿这凶器去杀谁?”
可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人家认为你有行凶企图,那你就一定有,你敢犟嘴,那一定会受到更严厉的处罚,到了人家手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就这样,这豆腐厂的人,还有那些入侵者,全都被带回了公安局。
就连负责审讯的警察,都对王家有表示了不满:“我说王老板,你们就不能让我们省省心呀?你看看你们,最近你们豆腐厂的人,天天都有人,往我们公安局跑,弄的我们简直都要成了专门为你们服务的啦!就差在你们厂,特意为你们设一个治安网点儿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呀?你以为,我们公安局,是专门儿给你们家开的呀?”
王家有苦着一张脸说:“警察同志,这事不应该怪我,您应该去问问那些人的吧?我们可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是那些人,主动跑到我们厂里,又打人,又砸东西的,我们对此,可是毫不知情的呀!我们这回,所受的损失,还得让那些人包赔呢,警察同志,您可得为我们做主,不能让那些人赖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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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警察一听他这么说,就有些烦了,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又来了,又来了。”
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大摞卷宗,抖着给王家有看,“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这么多,全是你们厂的工人,在我们这里告状索赔的,我就纳闷了,你们开的不是豆腐厂吗?什么时候改成碰瓷儿厂了呀?”
王家有都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都是王铁头那伙儿人干的好事儿。
可这事儿,他也不能说王铁头他们不对呀,只能是呵呵干笑着说:“警察同志,这也不能怪我们呀,现在我们豆腐厂,还被卫生部门给贴着封条呢,全厂这么多人,也不能全都饿着肚子喝西北风吧?我这当老板的,没有能力,给他们发工钱,就只能鼓励他们出去自主创业去啦?”
“他们这是创业吗?”王家有一句话,惹恼了那位警察,他啪啪山响的拍着桌子,愤怒的对着王家有吼道:“你们这是敲诈!勒索!讹诈!你知道吗?”
王家有也不和他犟嘴,只是呵呵傻笑着说:“我不知道什么叫敲诈?什么叫勒索?反正我就知道,我们的人被打了,东西被砸了,谁打的,谁砸的,就不能让他们一句道歉的话,就算完事了,他们必须包赔我们的损失。反正那些人,都在您这里呢,您若是没让他们赔钱,就放他们走了,我就找你们要钱,什么时候,钱到手了,什么时候算是完事儿。”
那人看着王家有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子,也被他整无语了,只好挥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了。
这回,王家有这伙人,在里面蹲了半个月,才被放出来。
不过,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还是有惊喜在等着他们的。
前来迎接他们的苏蓉,笑逐颜开的说:“王大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傅局长,还有一些其他部门的同志,一起到咱们豆腐厂,把贴在咱们车间门上的封条给撕了,说已经把对咱们厂的处罚,给撤销了,从今往后,咱们可以重新开工生产了。”
没想到,除了王家有脸上稍微有点儿喜色,王铁头等人,听到这消息,脸上却一点儿没有因为能重新干活儿的高兴劲儿。
苏蓉不由得有些诧异,他不好意思问王铁头,就问王家有说:“王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不是一直都在盼望着这一天呢吗?我看他们听到这消息,好像不太高兴呀?”
王家有苦笑着说:“他们已经被警告,以后不许他们再去碰瓷儿去了,在厂子里上班,哪里有碰瓷儿挣的钱多呀?他们听了,当然不会高兴了呀!”
王铁头咬牙切齿的说:“我就不听他们那一套,看他们能把我怎么着?”
随苏蓉一起来的郎安平冷笑的说:“豆腐厂开工以后,谁若是不服从纪律,仍然在外面游荡的话,将被视同自动离职,不再属于豆腐厂的员工,以后再有什么法律问题,那就与豆腐厂无关了,我不会再免费向他们施与援手,替他们白打官司了。”
郎律师这么一说,王铁头也泄了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