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的这几天,王家有开足了火力,在网上一个劲儿的宣传,他这里的白杏多么多么的甜,甜瓜又是多么多么的香脆可口,反正就是鼓动人们,到三傻子这里来消费。
宣传之余,他就又钻在家里,开始了对自己家的那套旧家具进行了重新护理,把已经坏了,没法修复的地方剔除掉,而缺损的部位,则让那远在新海的凌老板给他寄过来两块木板,自己再想办法无痕修补上。
等重新修复好了,再看那组既透露着历史的厚重,又不失高端雅致的家具,连不懂行的孙飞扬都不住的称赞:“哎呀!王叔,以前,我不懂的什么叫低调奢华有内涵,而又高端大气上档次。经过跟您这段时间,我才总算是明白了,这回我算是服了,论讲究,看来还是过去的人们懂的欣赏呀!”
王家有纠正他说:“正确的说,应该是那些有钱有闲的人懂的欣赏,若是穷人,连肚子都糊弄不饱,天天为了下顿饭去哪里着落发愁,哪里还有心思欣赏这玩意儿啊?”
孙飞扬连连称是的说:“是,是,是,我也常听老人们讲,过去的历史上,穷人永远没有过过好日子,所差的,不过是被剥削的轻重缓急的区别,不像现在的人们,谁家也用不着发愁吃饭的问题了,所发愁的,是怎么才能挣到更多的钱,把周围的亲戚朋友们都给比下去。”
王家有点着头说:“是的,幸福都是比出来的,我比你有钱,我就幸福。我有老婆孩子,你是光棍一条,我就比你幸福。我们小的时候,缺吃少穿,老是幻想,什么时候,若是想吃什么,就能有什么了,那该多幸福啊?现在生活富裕了,什么都不会缺了,我们就应该觉得幸福。可我现在又觉得年龄大了,思想复杂了,却又老是怀念孩童时代的无忧无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时候,不像现在似的,有些委屈,都不能随意的发泄出来,只能沉默的憋在心里,却无人能够倾述,我又觉得不幸福。还有你觉得我比你有钱,肯定觉得,我应该比你幸福。可我还羡慕你,比我年轻,而且还什么都不用操心,要做什么,只要听喝就行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了,你应该比我幸福呢。哪里像我,这也要我操心,那也要我劳神,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常常因为这事那事儿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听着你如雷的呼噜声,我就羡慕你,我若是能像你一样,躺下就着,那该多好啊!在那一刻,我就觉得你比我幸福。”
“啊?”孙飞扬一听,简直嘴都张得合不上了,他大瞪着两眼,难以置信的说:“王叔,您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您还会觉得我比您幸福?”
“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呀?”王家有一本正经的说着,低下头,让孙飞扬看看自己的头顶。
孙飞扬看着他那剃的发亮的脑袋,点着头说:“嗯~您的脑袋,剃的挺亮的,晚上都可以当灯泡使了。”
王家有听了,简直是哭笑不得了,“我让你看我的脑袋剃的亮不亮了吗?”
孙飞扬一脸懵逼的说:“您让我看您的头顶,不是让我看您的脑袋剃的亮不亮?还有什么可看的呀?您脑袋上又没有长疮长疤什么的?”
王家有简直被他气乐了,“我是让你看我头顶的头发,是不是现在很稀了,谁让你看别的啦?”
“哦~哦~哦~”孙飞扬这才明白过来,仔细看王家有那剃的发青的头皮。
虽然说王家有的脑袋天天都拿刮胡子刀刮,但那青黢黢的头发根,还是能够看的清清楚楚的。
就听王家有继续说:“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在我没做买卖之前,我头顶的头发,又强又密,一天不剃,那满脑袋的头发茬子,就跟刺猬一样的,根根扎手。现在再摸上去,那头发不仅变得稀少了,连头发茬都觉的变软了,这都是我晚上睡不着觉,天天熬夜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