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多想一想,当初,就只小手绢儿和钱青青两个女人在一块儿,就已经够他挠头的啦。
这回,若是再把三个女人凑到一起,还能有他王家有的好果子吃吗?
他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王家有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琢磨着,谁能在豆腐厂帮自己一臂之力,其他的,他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了。
苏蓉还扭捏作态的,装作极不情愿的说:“我说二驴子,你是不是折腾着我玩儿,你才开心呐?你知道,我在蜀地那边,费了多大的努力,这才适应过来那边的生活呀?好嘛!我这才刚刚适应了那边的环境了,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所开发的成果呢,你就又一杆子,把我给支到大西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你该不会是真当我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吧?我就算真的是一块砖,被你这么来回的折腾,早晚也会被你折腾坏的呀!何况,我听说那边到现在还极度的缺水,就我这么有严重洁癖的人,到了那里,我也没法适应呀!”
王家有听了,狠狠的回头瞪了孙飞扬一眼,肯定是这小子,把在苏蓉家里那会儿,因为水资源匮乏,有一段时间,他俩都把身上都捂馊了,也没舍得洗澡的事情,告诉了小手绢儿,小手绢儿才会有这么一说。
孙飞扬吐了吐舌头,讪笑着说:“王叔,您别怪我多嘴啊,本来我也不想说的,是我王婶儿听别人说的,那边用水金贵,向我打听,这是不是真的?我才说给王婶儿听的,不然,我才不会多这个嘴呢,我现在嘴已经很严了,不该说的,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呵呵~就这也叫嘴严呀?亏了这会儿是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的间谍特务,若是在动荡年代,人家只要派上俩美女,往你身边一凑乎,有多少军事秘密,也得被你小子泄露出去了呀。”王家有对孙飞扬只能摇头,却也无可奈何呀!
为了拉小手绢儿下水,王家有只能是鼓动唇舌,对小手绢儿进行游说:“哎呀,小姑,飞扬这小子说的,不能算假话,但却只是一部分,并不代表全部。在农村,有些还没有通水的地方,用水确实紧张,这是实情。但在已经通水的地方,人们用水,已经不再那么抠门了,已经跟在咱们这里差不多了。甚至,在城市里,有很多地方用水都出现严重浪费的现象了。天都上冻了,那洒水车还一天五遍的往大街上洒水呢,弄的街上全是冰溜子,老人都不敢上街了,怕一个跟头摔倒了,摔个胳膊折腿折的。那城里公园里,还有路边的绿化带里,那水就跟不要钱一样,哗哗的随便淌。不信,您问问孙飞扬,我在厂子里,是不是一再的要求工人们,一定要给我保持工作环境,干净卫生,千万不能给我省着水啊?关键是那些人,这么多年,省水省习惯了,你让她浪费,她还舍不得呢!所以,我才想着,让您这有严重洁癖的人,过去专门对他们负责监督,谁敢不听话,您有权狠狠的罚他们,别害怕,一切都有我在后面,给您做坚强的后盾呢,那些人,没有人敢怎么样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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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绢儿疑惑的把目光投向孙飞扬。
孙飞扬赶紧的点头,好像鸡牵碎米:“是,是,是,为了保持干净卫生,我王叔可是没少了操心,给那些人上政治课。那厂子就在城边上,就跟城里一样,用水已经跟咱们这里一样,只要一拧水龙头,水管里那水不断溜了。就是那些人一辈子省水省习惯了,看着让他们那么哗哗的用水冲洗,他们老认为是浪费,在我王叔面前,那些人还能照做,只要我王叔一转身的工夫,那些人保准又把水龙头给关上了。那些人,看来是真的被电视里那公益广告给种草了,生怕最后一滴水,变成他们的眼泪啊。”
被他俩一唱一和的这么一说,小手绢儿不由得被他俩给逗笑了:“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吗?咱们这里,前几年也曾经缺过水,也没见有谁用水那么节俭过呀?”
也许是孙飞扬说话的瘾,又被勾上来了,不说话,老觉得嗓子眼儿刺挠,就又跟着说:“王婶儿,别人家,我不知道,前些年,我们那边没安上自来水的时候,我家用水,虽然比人家那边方便多了,但也是省水省的厉害呢,我记得那时候,我娘做饭,那洗碗的水刷锅,刷锅的水再喂猪,循环利用,一点儿也不浪费呀!一家人用一盆水洗脸,洗脸都不敢用胰子,因为用了胰子,那水就不能浇菜了。只所以那么省,还不是看我爸去井上挑水,挑的太多了,怕他累着吗?”
孙飞扬这么一说,惹的在旁边的土豆爷爷也忍不住想吐槽了,“我说闺女啊!前些年,咱们家没安自来水的时候,人家别人家用水,可没有一家像咱家似的,让你那么随便嚯嚯的呀!你也不知道心疼你爹,你说你爹我这些年,为了伺候好你,我容易吗?我这原来笔直的小腰,累成这么弯,老让二驴子他们喊我拱地雷拱地雷的,这都是给你挑水挑的,压弯的呀!”
小手绢儿听了,心疼的依偎到土豆爷爷身边,抱歉的说:“爸,这些年,真是苦了您了。都怪你闺女我不懂事儿。”
王家有也讪笑着说:“土豆爷爷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呀?您还老记着这事儿。我那时候,不是小,什么都不会懂,淘气,才跟着二秃子、二愣子他们这么叫的吗?现在我懂事儿了,您打死我,我也不会再给您起外号了呀!”
孙飞扬在旁边神补刀的说:“王婶儿呀!您也别怪我说您呀,您说您那些年,教孩子,都是怎么教的呀?您教给孩子,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这粒粒皆辛苦的,除了这盘中餐,还有水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瓢一饮,也应该想到来之弥艰呀!”
王家有在旁边,是再也忍不下去了,他跳起来指责孙飞扬说:“我说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儿呀?我还指望着,让你俩过来,帮我劝劝,让我小姑,跟我去沙海,当卫生委员监督卫生去呢,让你俩这么一劝,她到了那里,还舍得跟过去一样,那么对卫生严格要求吗?若是连水都舍不得让用,我那食品卫生,能达到要求吗?”
被他这么一说,小手绢儿忍不住又笑了,“放心吧,二驴子,你们就是说下大天来,我这辈子的洁癖,也不会改的啦,到了那里,肯定给你来个高标准,严要求。只希望到时候,你别被那个小妖精的枕头风给迷住了,又嫌我管的太严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