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想着,把事情交托钱青青去办,自己在家,就只管静候佳音就是了。
可没想到,钱青青的公关效果,却并没怎么理想。
倒不是说钱青青只管拿钱,不管办事儿。
也不是钱青青帮忙没上心,相反,她为了王家有的事情,还真的没少了请那些环保局的人吃饭、喝酒、跳舞,甚至是拿钱,对那些有点小权力的人们,进行贿赂。
可别的都好说,一听钱青青提到,让他们帮忙,解决西施豆腐厂的事情,那些人的脑袋,全都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但他们不会管,甚至他们还奉劝钱青青说:“我说钱大美女,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也不是我们见了钱不心动呀。关键是,你说的这件事情,他没法办啊!你也不想想,自从那个王老板,来到咱们沙海市,他这是得罪了多少人了呀?而且,据说,得罪的还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说,那些人,没事儿还想找事儿收拾他呢,这回他自己主动的撞到枪口上来了,人家哪能就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呀?能不好好的玩玩他吗?要我说,钱大美女,这事儿不但我们不能管,我劝你最好还是也别管了的好,管了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别他的事情管不了,还影响你以后的升迁之路。你回头告诉那个王老板吧,让他要么滚出沙海市,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要么,让他从今往后,夹着尾巴做人,别老是仗着自己是个什么破网红,就总想着做出点儿什么出圈儿的事情来。这个地方,不是他一个外地人能耍威风的地方。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他还不是什么强龙,不过就是河沟里的一条小泥鳅,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呀?上边管事的那些人,要想真的对付他,那还不是分分钟,就能教他做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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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青青把听来的话,跟王家有一说,王家有当时就傻眼了,他还以为,过去的事情,已经都算过去了,那些事情,早就已经翻篇了呢,没想到,人家那些人,一直都拿小本本给他记着呢,随时都准备找他的后账。
王家生看着王家有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劝解他说:“二哥,有什么好愁的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回家种地去。怕他个鸟呀?他们在这里权力再大,咱回家他也管不着咱们了。反正您那钱也挣够了,这辈子也花不完,咱犯不上在这里,受那些人的窝囊气。我还就不信了,缺了他们这颗臭鸡蛋,咱还做不成槽子糕了?”
王家生以为,他这么一提议,肯定会有很多人同意他的观点。
可谁曾想,别说那些本地人,听了他的话,全都低头不语了,就连小手绢儿、孙飞扬听了,都不住的摇头。
钱青青更是毫不客气的批评他说:“我说家生,你以为,二驴子哥建这个厂子容易啊?就凭你轻飘飘一句话,说放弃就放弃了?你问问这些人,从建厂到现在,二驴子哥往里面投入了多少钱?这且不说,你知道二驴子哥光精力耗费了多少吗?你看看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呀?他那原来还算是满脑袋的黑头发呢,现在可全都要变成白的啦!这都是天天发愁熬的呀!”
还真别说,原来,王家有还记得天天用电动刮胡子刀剃脑袋,把个脑袋跟下巴,全都刮的钲明瓦亮,整个脑袋就跟二百瓦的电灯泡一样那么亮。
就是偶尔的一天少刮个那么一两遍,那也丝毫不影响他那充满了成熟男人味儿的干练与精明。
可这几天王家有心烦意乱,对形象也疏于打理了,那头发长的老长,白发又特别的惹眼,眼见着白的多,黑的少,显得一下子好像老了几十岁似的。
“就是!”梁铁汉也站起来发表意见说:“不只是老板,就连我们,为了这个厂子,那也是抛头颅洒热血,把一家老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厂子上了。现在,是遇到了一点儿困难,但有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嘛,怎么能一遇到困难,就总想着当缩头乌龟呢?”
“说的好听,”一见到梁铁汉发言,二毛子几个被他收拾过的人,就不爽,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说:“大家一起想办法,那你想出什么办法来了呀?”
“就是,”卷毛也替二毛子帮腔说:“他能有什么办法啊?现在,是人家上边,摆明了想跟咱过不去,咱普通老百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是斗不过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