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叹了口气,小声的嘀咕着说:“您说,我能怎么办啊?总不能忙了的时候,就让人家过来拼命的干活可,可一闲下来了,就把人家打发回家,不管人家死活了吧?大伙儿愿意跟着我干,说明人家看得起我,我总不能对不起弟兄们吧。再说了,这厂子刚开始的时候,大伙儿都跟着出了不少力呢,您说,这会儿,用不着人家了,您要我把人家都开了,我还算是个人吗?”
听了王家有的话,小手绢儿笑了,“我也没说要你把这些人都开了呀,我的意思是,你必须想办法,把这些人的利益,和你绑在一起,不能好事儿大家都有份儿,坏事儿却只是你一个人的,也得让大伙儿跟你一起扛才行,这样,全厂的人都想办法替厂子谋生路,谋发展,咱们这厂子,才能好起来。不然的话,就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这厂子早晚得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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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有一脸茫然的说:“小姑呀!好话谁都会说,您这主意,我也想过,可是,怎么样才能做到,让大伙儿都能拧成一股绳,劲儿往一处使,不再一人一个心眼儿,一人一个转轴子,都想着法子,往自己的兜里划拉好处,搞内耗,却不管厂子死活了呀?”
看着王家有那一脸真诚的样子,小手绢儿那股好为人师的状态又表现了出来,她拍着王家有的肩膀,表示肯定的点着头说:“嗯~孺子还是可教的,既然你这么虚心,那我就给你指点一二吧。”
王家有一听,有门儿,看来,这小手绢儿还真有点子,能帮自己解决目前的困境,就更加虚心请教了,“小姑,您老人家快点儿说说,要怎么样,才能解决咱这厂子当前的问题呀?”
没想到小手绢儿一听这话,却突然翻了脸,“谁是老人家呀?二驴子,你可别忘了,咱们俩同岁,是同一年出生的,真论起来,我比你还小着半年呢!你却管我叫老人家?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不知道女人最忌讳别人把自己叫老了呀?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孤家寡人的女人,你这么说我,是不是逼着你姑奶奶我跟你拼命呀?”
王家有一见,心说:“这女人可是真麻烦呀!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就因为我这么一个尊称,竟然因此翻脸了呀?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可是,男人最错误的,就是喜欢和女人讲道理,和她们,你只能讲感情,讲道理,你就输了。
虽然王家有并没有和女人打过太多的交道,但这种人生哲理还是总结出来一大堆了。
所以,一见形式不对,立马就跟小手绢儿道歉了,“哎呀呀呀呀……小姑,您说这是怎么说的?我刚才就是一时心情激动,说了一个对人们尊称的词儿,没想到,却因此触到了你的忌讳,小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别因为这个,跟我计较这些了,您还是跟我说说您那救国大计,治国方针吧!我都因为这个要急死了,您还有心思,在这里跟我计较这口舌之争。”
这会儿,小手绢儿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可不是嘛,人家对好多人说您老人家怎么怎么样,那是表示对别人的尊敬,怎么到了女人这里,就成了贬义词了呀?
好像一说,就犯了什么大忌讳似的,现在,这女人们,是不是也太有点儿玻璃心了呀?
想到这里,小手绢儿也就坡下驴,顺着王家有的话说:“那好,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些了,还是继续说咱们刚才的话题,咱这厂子的目前管理,必须需要进行改革了。”
“改革?”王家有一听改革,俩眼顿时亮了,在他的印象里,感觉这改革可是一个高大上,伟光正的好词。
咱们国家,不就是因为改革,才使的国家迅速的走向富强,老百姓开始过上好日子的吗?咱这厂子,若是也进行改革,肯定也能改变旧貌换新颜的。
但是,王家有一琢磨,刚上来的那股兴奋劲儿,又凉了下来。
人家国家改革,农村实行的是联产承包责任制,城里企业进行的是公转私,我这厂子,本来就是我个人的,您还让我怎么改呀?您又让我承包给谁呀?总不能也像农村大包干那会儿似的,把生产队里的牛呀,驴呀,马呀,骡子呀,拖拉机呀,什么的,通通的都分给各家各户去吧?
那样做的话,不成了对我进行打土豪分田地了呀?那我还玩个锤子呀?我这不成了革自己的命了吗?
我又没有疯,我又没有傻,我怎么能这样玩呀?
可是,若是说,让自己当甩手掌柜的,自己只管拿钱,把厂子承包给更有能力的人,放眼咱这个西施食品有限公司,谁还能比我更有能力,管好这个厂子啊?
小手绢儿一听王家有这话,不禁又笑了,“你怎么一提改革,就往那上面想呀?这世界上的路,有千万条,你干什么非可着那一条路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