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景本来就有写大字的习惯,对他来说,完成这个惩罚很简单,只是时间长点而已,慢慢来就好。
惩罚的也不仅仅是怀砚,还有容妃,毕竟要看着他写,皇帝的话,随口一说也是圣意,也说了,写好之后要送到乾清宫才行。
不管是什么时代,看小孩子写作业都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对容妃这种懒人来说,更是折磨中的折磨,她自己写字都没那么费劲。
因为怀砚坐不住,要花的时间也长。
好的是,容妃是个情绪相当稳定的人,发脾气也是需要精力的。
就在那坐着,怀砚也不敢说不写,就这样老老实实写完了。
要是不写,母妃就在那看着,也不能出去玩,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惩罚。
但,还是遗传到了容妃一点天分,字写的还算好,明明算不上勤奋。
拘了一段日子,怀砚就变老实了,也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偷闯上书房。
学精了,还会找个借口。
说是替齐姣跑腿,实际上是鹦鹉去上书房送东西,刚好可以捎上怀砚。
怀砚就管好自己那两条狗,就够了。
两个队伍一起,壮大了许多,浩浩荡荡地就朝着上书房出发。
日子平缓地过着,孩子的童年也无声无息地过去。
张太后做事还是体面的,对齐姣也不至于说甩脸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但,齐姣成了贵妃之后,也只会喊她贵妃了。
她很聪明,更不会因为一个妃子就和儿子闹矛盾,这得不偿失。
面前的局面也只能是这样僵持着,齐姣该做的也做到了,但她总不可能真的要做一个“贤妻”,劝皇帝雨露均沾,这不符合她这个人设。
她如果爱皇帝,就不可能劝他走,劝了,就证明不是那么爱,这会不会导致段惟和对她死心,或者说没那么感兴趣,她不知道,也承担不起那个后果。
皇权至上的时代,帝王的喜恶很重要。
恼怒成羞的男人很可怕,更别说那个人还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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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明显,维持目前的局面,对她才是有利的。
她也不能委委屈屈地跟段惟和说,为什么要委屈,哦,原来是因为太后。
那她更完蛋了,这就是在挑拨皇帝和太后的母子情。
太后要是知道,只能是死的更快,还白白送了一个借口上去。
她夹在中间,倒里外不是人。
这冷板凳不算冷,齐姣还坐的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先苟着,到时候情况不对了,还能有点资本,不管怎么说,还有孩子在,应当不至于说会特别惨。
她不能把矛盾引到她和太后之间,应该是在太后和皇帝身上才对。
张太后也和往常一样,在慈宁宫安静地听着戏,看起来还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等下次选秀的时候,她才真正坐不住了。
元佑四年的选秀前,太后特意请了皇帝过来,就是想问他这次打不打算挑人进后宫。
“孝期也过了。”
这是在提醒他,之前用的先帝孝期的借口已经失效了。
段惟和拒绝的也是干脆利落,“现在后宫风平浪静,选多几个人进来,只怕会横生波澜。”
“皇帝,宫里已经快三年没孩子出生了。”
这背后的原因,张太后和段惟和都清楚。
“皇帝,你是君,不应该执着在一个女人身上,你宠着她这么多年,我也未说过半句,但要有度。”
张太后出身大家,当皇后时最看中的也不是皇帝的宠爱,而是朝政的安稳,该如何当一个好皇后。
她对儿子也是宠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