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海因里希的人。”陈昼用英语对利兰说,“我觉得我们最好当心点。”
利兰听到这句话,立刻摸向自己马鞍袋上的武器。
见此情景,这些骑兵也都将手放在自己腰间的剑上,盯着利兰的一举一动。
“当心不是这么当心的······哎呀,算了,我来跟他说吧,”陈昼连忙按住利兰的胳膊上,以示意他暂时不需要出手,然后用日耳曼语对那个骑兵抬高音量,“谢谢您,但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安全的。”
那名骑兵朝利兰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没事,他是我哥哥,不会伤害我,”陈昼说,“倒是您让我们有点紧张。”
“我很抱歉。”那名为首的骑兵对他的同僚们摆了两下手,其他的骑兵们这才将手从剑上放下来。他颔首问道,“这样可以吗?夫人?”
“挺好的。”
“还有什么需要吗?”
“要是你们都能从这里离开的话,那就更好了。”陈昼诚实地说。
那名骑兵笑了下,“那恐怕不行,公爵吩咐过我们要寸步不离地照看好您。”他歪着头想了想,继续用日耳曼语说,“这样吧,我们都散开些,您看可以吗?”
“我可以拒绝吗?”
“恐怕不行,这是公爵的要求。”
“那我能和我哥哥一道吗?”
那名骑兵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怎么?”陈昼反问道,“这个也要求了这个吗?”
骑兵笑了一下,“那倒没有,请便吧。”
陈昼和他说完后便把刚刚的对话复述给利兰,然后说道,“我知道你不太想让我跟阿希姆靠得太近,所以我问他们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回去,他们同意了,你愿意跟我一道走吗?”其实也不只是因为这个。陈昼默默地想。
她才不相信海因里希这种人会好心保护她,相信这种事就跟相信“地下室放着油锯和解剖刀的连环杀手是无害的”没什么区别。
她看向利兰。
利兰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