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常恭忽然回过头去瞧向“汲阴法王·邱索”。
“你见色起意便也罢了,居然狠下辣手杀了‘凌红红’一家上下三十二口,却独留下襁褓中的她抚养长大,成为你的禁脔,好好的富家千金,却成了你扭曲心理的牺牲品,我都替她觉得不值,所以,老夫只是将你这个既杀父、又杀母的仇人嘴脸告诉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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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个老硬币!老夫与你拼了!”
邱索闻听便是脸色阵青阵白,发起最后的狠厉,想要爬起来跟鲁常恭拼命,但只是略微运用气息,便疼得浑身抽搐,面对闻清之的至阳真力,实在难以招架。
“你知道我为何邀你来这里吗?凌红红临死前只有一个愿望,她不希望你痛快的死去,只希望你能获得与她一样的痛苦,我想来想去,除了皇都之中的诏狱二层,这天下间还没有哪处会让你那般受折磨。”
“可就是没想到,符坚这个蠢货,还真以为我与你相商的是什么好事,硬要横插一脚,这下好了,把自己的性命断送了。”
鲁常恭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那如同死狗一样的邱索。
“你……鲁圣王,能不能饶我一命?我知晓你肯定有办法带我们离开,圣教中的六大圣王,就属你最为机敏,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也不知是被痛苦折磨的承受不了,还是真的被“诏狱二层”几个字吓破了胆子,邱索居然枉顾鲁常恭对他的所作所为,跪地向他求饶起来。
“啧,怎么办呢?我这个人就是心软,你若是能说得动我,我也不介意放你一马。”
鲁常恭瞧了一眼被“木甲魁狼”再次淹没的明心法师,嘴角微微翘起一个不屑的表情,别看明心法师将“大黑天”压制的厉害,但实际上真论个人本事,即使是有着强大的克制性,却也并不一定就是裴之珩的对手,多亏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一起做法,才让裴之珩“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夫……便将全部的‘汲阴魔功’教给阁下如何?那凌红红也只是学得老夫皮毛本事,这魔功如何吸纳入体化为己用的真正奥秘,老夫还未曾教给过她。”
“啧,给过你机会了,你也不中用啊,你看我这些小宝贝,又不能修炼,要这全部的魔功何用?能够破解护体法门就足够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自废修为,重练武道吧?”
鲁常恭摇了摇头,直接一挥手,一道微弱的法力透了出来,覆盖在邱索的脸上,顿时令他昏迷过去。
若在平时,这道小小的“昏迷术”根本便是举手之劳,可现在用起来,却有种竭尽全力的感觉,这种来自灵台深处的虚弱令鲁常恭非常不适,他倒是有些佩服裴之珩能够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还与其斗法那般良久。
要知道他也只是在这位明心法师十数丈之外,尚且未被他的“禁法仙音”所影响,单纯的只是被“金光”偶尔扫过罢了。
“咳咳咳……呕!”
裴之珩剧烈咳嗽起来,一张口便是一滩黑色的血液落在地上,那血液好似有自己的生命,居然在地上跳动着,看起来十分诡异。
“你好像要不行了?强行容纳‘大黑天’的‘传承’,便是如此,老夫告解过你,这些‘圣王遗物’对许多人来说如同毒药,你若是无法驾驭,必然会受反噬,你需要的是花时间如何从这些传承中寻找自己的‘道’,而不是一味的为了强大力量去全盘接受它。”
“……老鲁,我以前觉得你甚是讨厌,不但屡次与副教主的计划唱反调,还主张浪费人力物力去那十万大山中,寻找可能根本已经不存在的‘教主·殷无生’,但现在看起来,你可能才是‘圣王’之中,最具智慧和勇气的那个人,而我,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笨蛋罢了,这一趟,本就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