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支羽箭激射而来,咚的一声,正中公孙度身前盾牌。
传令兵吓了一跳,话语被打断。
“快说!”
“主公!东、南二门已然被损毁,顶不住一次撞击!”
“传令,各调一千骑兵守住二门!”
左右见势头不对,忙道:“主公!此城过小,不可久守,主公,还请即刻突围,只需突围至平郭县城,便可从新征集兵马,与王垕死战。末将愿拼死护主公离开,请主公三思!”
公孙度摇头道:“你错了!王垕不会让我走,如今守军皆在城上,身边不过你这五百亲骑,我如何能走脱?”
这亲卫长那大将柳毅之子,忠心耿耿。
“主公!若调所有骑兵冲杀,主公再隐于民夫之中,未尝没有机会。”
见公孙度犹豫,亲卫队长道:
“城中有万余民夫,主公只需穿上民夫服饰,隐藏行迹,属下派十余亲卫一同潜伏其中,定有机会逃脱。主公只需回至平郭县,便可保安全。那时再重整旗鼓,抵御王垕,同时教育孙辈,不需十年,公孙家退可独霸辽东,进可图谋中原。”
听到这里,公孙度知道,这队长已经打算以自己之命,换他一个活命之机。
他虽心有不忍,但想想也只能如此。
就在此时,城门处传来潮水般喊杀声,却是南门已然被攻城槌击碎,大量攻城兵马杀了进来。
“好!便依你之言。你放心,你母亲妻子,我必待若亲人,只要我公孙氏于辽东尚存,必世代恩待柳氏。”
攻城其实也是心理战,城一旦出现漏洞,防守方心理防线立刻崩溃,一泻千里。
听着潮水般冲杀声,城上守军已然知晓,守住城墙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且这些守军大部皆为骑兵,步战并非他们优势,城下呼喊声传来,城墙立刻破防。
四面八方兵马杀上城墙,王垕见此一幕,却并未放松。
“传令!占据四门,暂不巷战,守住出口,不要跑了任何一人!”
他早料到公孙度此时会混入民夫中,怎可能让其如愿。
只要杀了公孙度,他的那两个孙子,就真会变成孙子。
公孙度杀辽东士族豪强一百多家,这些都是死仇,公孙度一死,这些豪强立刻会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