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他拒了,该吃的苦,他满古楚已经吃了,家中又如何缺他那点功劳。何必再要自家儿子再去冲锋陷阵?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自家儿子的本事,他也清楚,是那冲锋打仗的料吗?让他领兵打仗,届时落得身死不说,还会害了麾下儿郎。
给他一个千夫长,都是国主看着自己的面子上才给的。
真要是冲锋陷阵,只怕他满古楚,老来得子反而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今日,他儿子来,又是为了这件事,不过这次满古斯通不再请求领兵打仗,而是另有所求。
满古斯通一脸正色道
“阿爷能替儿子挣得这份家业,为何儿子就不能再替自己儿子也挣一份家业?”
“若是都指着阿爷你的功劳享用国主恩德。”
“总有一日,这恩德会有用尽的时候。”
“儿子虽然不能沙场建功,可在后方做些事也是可以的,”
“国主是个明白的,会明白打仗不光是靠那帮在前线作战的人的功劳,咱们在后方出力国主一样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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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古楚一听,自家儿子这番说法,说的还真是是有几分道理,
自己现在活着还好,一旦哪天死了,国主即便再掂念自己的功劳,恩眷自家。
想来对自家儿子的恩德也赶不上对自己这般恩厚。
而且,如今偌大个嵩国等着征伐,届时对嵩国再度用兵,其他人必然会另立新功,若是不让自家儿子建功立业,迟早会被别人给比下去。
要不是自家儿子提出来,倒是他这个做老子一时没想透彻这件事情。
如此,便让他去历练一番也好,于是询问自家儿子准备如何做事。
满古楚儿子,满古斯通如今只有二十多岁,是满古楚老来所得,不然也不会宝贝如此。
满古斯通分析一通后告诉自己阿爷,自己可以南下督运粮草。
虽然此时无仗可打,不过,国主如今在为日后征伐嵩国做准备,
押运粮草若是得当,也是一番功劳,且没有风险。
满古楚思索一番之后,也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有道理,
更何况,督运粮草一事,换做其他人,还多有不情愿,也不至于被别人当成自己以权谋私。
毕竟,这等微末功劳,哪比得上攻城略地来得直观。
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干这倒霉差事,便是他满古楚自己当年一样也不乐意。
不过,对自家儿子来说,聊胜于无吧,
总归比寸功未立要来的好,何况儿子初衷是好的,做老子的也不能冷落了这番心意。
而且在后方督运粮草,也安全。
想到这儿,便也点了点头。
满古斯通见自家父亲同意,顿时大喜过望。
然而满古楚没想到是,他对自家儿子前半部分评价是客观的,自家儿子的确是中庸之材,
可是后面面对自家儿子的请求,他则是因为舐犊情深,有些想当然了。
那些武力强横,战功卓着的军将是看不上押运粮草这个差事,可还有无数没有地位,没有背景、没有能力的低阶将领,他们难道也可以不干吗?
由得他们自己选吗?
又或者说,他们难道不愿意吗?
微末寸功,那也是功,微不微末,那也看对谁而言。
可他满古斯通毕竟是满古楚的儿子,正儿八经的北虏贵族后裔,他要干这份差事,肯定是手到擒来。
然而,建功立业,真是满古斯通的真实想法?
若是满古楚有洞悉人心的想法,就绝不会同意自家儿子南下督送粮饷。
只因满古斯通,近日得了一小妾,甚是美艳,不可方物,加之女子伺候人的手段了得,如今他被这女子已然迷得神魂颠倒。
雁门郡地处北地,荒凉凄苦,常年风沙砥砺,谁愿待在这苦寒之地?
于是那女子告诉他,越是南方越是气候宜人,风景如画。
最适宜居住和游玩,撺掇他和自家父亲说,找个理由南下。
满古斯通也确实从小到大从未南下过,对南方也甚是好奇。
加上的确疼爱这个女人,便真听了这女子建议,这才有了前面他和自家父亲那番言语。
就是这番说辞,还是那女子教他说的。
如今自家父亲果然同意,这让满古斯通,心花怒放。
这下,不光能离开这苦寒之地游山玩水,还有美人相伴,至于督运粮草,功劳不功劳的反而是小事,
越想心中越是欣喜,一时竟然喜上眉梢,满古楚叫儿子喜形于色,不禁好奇询问为何发笑。
被满古斯通借口可以大展拳脚给糊弄过去了。
见自己儿子志得意满,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最后满古楚又特意叮嘱自家儿子,此去行事务必要严谨用心,
督办粮草,看似是小事,实则于军队而言,是头等大事。
点验数额,清查遗漏,万不可马虎大意。
另外,此行军中,当低调行事,万不可透露身份,否则落人口实,便会有有失公允之嫌。
满古斯通捣蒜般点头,心中却想的是与自己新纳小妾,如何游历山河,巫山云雨的景象。
全然没有将自家父亲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