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清鉴派的人。”
十一的话像一桶冰块浇在了热得发烫的cpu上,梁再冰瞬间哑火了,“……什,什么?”
在临时篷屋里坐下来喝了杯可乐,梁再冰总算是完全从非理智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周围堆堆挤挤摆放着那些他从小用到大的旧家具,一件不少。
看着这些,梁再冰抿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
“你在上清的时候不是眼馋得很吗?看你眼神快把人家花窗都扣下来了。”江清鉴的声音顺着听筒传了出来。
“哪有这回事?”梁再冰一点儿不心虚地说着瞎话,“再说我这儿又没什么人来,修那么大也没必要。”
“谁说没人来的,要不是我太爷爷不同意,我就把我家祖宗牌位都挪过来了,能给你添不少香火!”江清鉴说起这件事来还有些愤愤不平。
这祖宗还觉得自己挺有理是吧?
梁再冰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老人家英明啊,要真由着他胡来,恐怕第二天他的道观就能给别人荡平了。
……虽然现在已经差不多被荡平了。
梁再冰回头一琢磨,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他人躺在icu生死不知,结果江清鉴在这边拆他屋子,真的不是做两手打算万一人没了就把道观占了?
江清鉴一脸“啊呀被你猜中了”的欠扁表情。
梁再冰无语,恨不得穿过屏幕给了他一拳。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荒谬得可笑,他们这小破道观又不是建在龙脉上,人家家大业大有什么好图的?
不过家里是没得住了,索性继续接委托,看在自己带病出急单的份上也能多挣点。
梁再冰翻出网站留言里的号码,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