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如今走到这一步,父亲却永远都看不到了。
点了点头。
周扬直起身子也没说什么,不过随即就亲自俯下身子去整理了一下墓碑附近的杂草,又亲手倒了满满的一大杯酒洒在墓碑前面。
“舅舅,等有空我再带孩子们回来看你。”
心里默念着,周扬其实至今都难以释怀。
尤其是一想到舅舅王爱文突发疾病竟然就那么走了,甚至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心里更是宛如刀割似地。
其实人就是这么奇怪。
当时他从苏东回来参加葬礼的时候,因为忙着各种事情反而没有那么多的痛楚。
但是时隔大半年之后看到舅舅王爱文的墓碑,周扬也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就陷入了一阵哀思里面,甚至有些难以自拔。
从墓园回来之后。
周扬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继续接见客人。
一直到正月初七临回苏东之前,谭超然这才带着王亚萍姗姗来迟。
院子里。
车门刚打开。
周扬立马就看到一个虎头虎脑,不过三四岁的小家伙乍猛似地冲了出来朝安晓洁冲过去。
“哎呦喂,这是谁来了?”
“这不是上次去我们家翻箱倒柜打翻了一抽屉鸡蛋的小调皮吗。”
被安晓洁从地上抱起来。
小家伙顿时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王亚萍是周扬刚刚调任西江的那一年有了身孕,如今孩子马上都三周岁了,小家伙生得虎头虎脑的,一看就知道是谭超然的种。
“安平,赶紧回去叫你奶奶把厨房里的鸡蛋藏起来。”
院子里众人闻言顿时就哄笑个不停。
原来去年年底王亚萍带着儿子去了一趟东海市,当时就住在周扬家里。
这小东西成天不安分,竟然直接窜到厨房里去把安晓洁刚刚买回来的一盘鸡蛋砸了个稀巴烂。
客厅里。
等安晓洁跟王亚萍把孩子带走。
周扬朝几个孩子看了一眼,这才一脸怪异地朝谭超然问道:“好赖你也是个市长了,怎么给你儿子取个这么古怪的名字,你们家大领导跟二领导肯同意?”
闻言谭超然也是没好气地朝他看了一眼。
“我生的儿子叫什么我说了算,大领导跟二领导说了不算。”
一时间周扬也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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