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幸运的话,也许是被邪祟所害,留个全尸。
如果不幸,多半就只剩下残尸。
甚至,被妖邪食尽,连骨头都留不下来,只有一地的血迹。
正在众人这般想的时候,便见城墙的另一头,已有城防士兵,清扫而来。
“前方是何状况?”周副统领上前去,说道:“那位掌旗使,可见得了?”
“未曾见得。”为首一名校尉,躬身说道。
“唉……”
赵州大统领怅然叹息。
他看向身前的赵景。
虽断作两截,好歹留下了半截身子。
那位无常掌旗使,看来是半点都不剩了。
城防守军诸位高层,均有相同念头,心下颇感惋惜。
但三位副统领对视一眼,却又觉得,昨日傍晚这新任掌旗使,万般张狂自负,拒绝大统领保命之物,今日有此下场,也不足为奇。
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众人转头看去,便见一個长袍男子,气喘吁吁而来。
“我是内城观天楼主簿文书谢晋,奉命前来,核实外城正南区域的战后局面。”
观天楼的法镜,仿制于栖凤府城的神镜,观测此世神光、妖邪、异气等等,却并非清晰看见所有的场景。
因此每当出现变故以后,必要进行核实,登记造册,归纳入库。
赵州大统领叹息一声,摆了摆手。
旋即便听众人,陆续汇报昨夜战况及伤亡。
“自此往前,连续千余步,三十余盏柳枝照夜灯所处位置,皆已失守。”
“等等……”
听到这里,谢晋不由一怔,说道:“这里是第六十盏柳枝照夜灯的位置?”
“正是。”
“前面开始,是临江司负责的防守位置?”
“不错。”
“可我观天楼昨夜观测之中,临江司所在城防范围,十二盏柳枝照夜灯,安然无恙,并无疏漏啊。”
“什么?”
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怔,皆有惊愕之色。
谢晋翻开记册,皱眉说道:“倒是临江司所在范围,两侧城防,延伸过去,有连续二十余处失守。”
他声音落下,便发现气氛极为古怪,左右看了看,不由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