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人财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孝子!你想气死我吗?”
马兴腾勾起一抹轻嘲,“看看,骂人的时候不是中气十足吗?还需要什么侍疾?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妹妹如今是刘家人,就算要侍疾也该是公婆不是你这个亲爹!
况且你又不是死了媳妇,怎么样也轮不到我妹妹在你跟前孝顺!既然爹好好的没什么大碍,儿子就先告退了。”
说着马兴腾在随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马人财气得心肝儿疼,一个劲儿地哀嚎拍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是来讨债的!”
桑氏冷着脸死死咬着嘴唇,在心里疯狂咒骂马兴腾兄妹,脸上却期期艾艾扮可怜,“老爷,兴腾和玉洁肯定是对我和桑家有误解,要不我亲自上门去跟他们赔不是?免得他们一直针对桑家,如此一来,老爷心里也难受,还左右为难。
其实我这么帮着桑家也是为了咱闺女的日子好过一些,毕竟桑家上回遭了大灾一贫如洗,要不是咱闺女带着嫁妆过门,只怕一大家子都要喝西北风了!玉洁他们怎么就不能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呢?”
说到小女儿的亲事,马人财立马把矛头对准桑氏,“当时我就反对这门亲事,你非要把女儿嫁过去,我看你大哥一家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摊子都给他铺开了还能赔了夫人又折兵,鸡飞蛋打,我看他就是天生的穷酸命!”
当时因为马兴腾重伤,他急得顾不上许多,等回过头的时候桑氏已经把小女儿的亲事定了,小女儿也要死要活,非表哥不嫁,他被闹得头疼,再加上确实不看重女儿,便由着桑氏折腾。
至于外面那些流言,他也是后来才听见的,但没有证据,总不能因为残了的大儿子毁了健康的小儿子,只能不了了之。
要不是那件事,大女儿和大儿子也不会跟他生了嫌隙,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为此对桑氏格外容忍。
桑氏跟他说桑勇想要做烟花爆竹买卖,他就帮着拉线,甚至还在磨石镇放话,让桑勇一家独大,结果桑勇钱没挣到,还让他当众出丑,被刘铁锤那个莽夫羞辱了一番。
他不能把刘铁锤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拿马玉洁出气,就只能把气撒在桑氏头上了。
桑氏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忍不住替自己大哥叫屈,“老爷,我大哥也是为了桑家,再说了,桑家除了家底薄了一些,你看看玉清嫁过去过得多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