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通气得将茶杯砸向荣老四的脑袋,他才终于老实下来。
“荣老四,我问你,你承不承认自己偷了村民的孩子?”
面对陆通严肃的脸,荣老四开始叫屈,“大人,冤枉啊!草民就是带着戏班子四处唱戏混口饭吃,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也不能一直过得这么辛苦啊!”
“辛苦?据我所知你们一直以唱戏为由,时常远走他乡再拐卖当地的孩子,将那些孩子交给窑子老鸨调教,是也不是?”陆通一下子就戳穿了荣老四的辛秘。
荣老四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狡辩。
陆通摇摇头,“你手底下那些戏子已经都招供了,连你们什么时候在哪里偷了孩子都说了,按照琅琊国的律法,除非亲生父母卖儿卖女,或者孩子自愿卖身,否则不可强迫他人卖身,你们利用不不法手段逼他们就范,如今他们都指控你们为非作歹,你们又如何说?”
“我我我.....我没有!我没有!是他们自愿的!是他们自愿的!而且要不是我们选中了他们,他们现在还在窑子里,只怕早就破了身,他们应该感谢我们才是!”荣老四说得理直气壮,就差直白地骂春琴他们是白眼狼。
院子里被看管起来的春香脸色有些苍白,面对村民的鼓励,她只能苦笑,“这一点班主没说错,我们是被他们带出窑子的,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春香!你忘性大不代表我们忘性大!”春琴几个匆匆赶来,跪在院子里大声喊道:“大人,我记得,我是四岁的时候在村里玩被人迷晕带走的,我记不得老家的情况,但我记得枣树,我们村有很多很多枣树。”
刘铁锤沉吟道:“陆大人,利州好像只有东北的启联县种枣树,看样子那姑娘家在启联县。”
陆通深以为然。
冬日也跟着大声说道:“草民被拐卖的时候还小,但记忆中爹娘视我如珠似宝,家中条件还算殷实,小时候更是时常吃肉,草民不认为爹娘会主动卖了我,我定是被人贩子拐卖了。”
“还有我们......”
其他人争先恐后说出自己来历,极尽可能证明他们是被拐卖,并不是被家人卖的。
荣老师和邱氏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只能咬牙甩锅,“就算这样也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是从窑子里把他们赎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