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得了银钱,态度更好了,十分自觉地到一旁休息,这里路他们只要跟着朱家的马车走就行,不用像以前那样一直走到边关。
朱一暄把官差打发走才看向岑明珠。
眼前的岑明珠一身邋遢,浑身散发着各种臭味,她的眼神阴郁恶毒,好像看谁都不怀好意一样,朱一暄下意识蹙眉。
“好了,先让丫鬟婆子给明珠好好洗洗,收拾收拾,歇上两日我们再出发。”
岑礼发话,丫鬟婆子赶紧上前簇拥岑明珠进入客房。
等岑明珠收拾妥当出来,岑礼看到苍老了不少的侄女,不免心酸,“你这孩子啊!出嫁前你爹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了!这回还连累你爹升官,不少族人都对你有意见,我们先带你回边境,暂时哪里都不要去,往后几年尽量待在宅子里,哪里都别去,等风声过了再说。”
“堂叔!你也觉得是我的错?”岑明珠愤怒地摔筷子,“那些不过就是贱民!是他们先对我出言不逊的,我教训他们怎么了?凭什么让我坐牢?我可是岑家最尊贵的小姐!我爹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大将军,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凭什么?凭什么!”
岑明珠倔强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满脸怨恨不甘和固执。
岑礼被气的心窝疼,“那是县令的事吗?你得罪的是永安侯!皇上正儿八经册封的侯爷!还是立了大功的侯爷,比你爹还能耐!”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永安侯!”岑明珠撇嘴,还是不服。
岑礼咬着牙,干脆把事情都说了,“沈家沈逸是永安侯的干儿子,你招惹了永安侯的干儿子就是得罪永安侯!一边是永安侯,一边是四品将军,你觉得县令会怎么选?你入狱纯属活该!”
“不!不可能!那个沈逸就是个泥腿子而已!还有那些贱民,他们都是贱民贱民!绝对不可能跟永安侯有关!”岑明珠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
岑礼心累闭眼,“反正事情我都说了,你如今还能好好站在这里是一暄和你爹使了大力气,你别再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