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仰慎这个问题出来之后,付晓芝沉默了很久。
而靳仰慎也足够耐心等待着她。
过了几分钟,付晓芝才说:“昨天晚上我差点跟郑凛叙睡了。”
四周一片死寂。
付晓芝浑身冰凉,她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第一次没有勇气直视靳仰慎的双眼。
沉默放肆蔓延,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许多,温度越来越低,冷得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靳仰慎看着面前的付晓芝,静静地看了很久,终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
他从兜里掏出了那只打火机,扔到付晓芝手边。
这一下动静在安静到诡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付晓芝看向了那只打火机,接着又听见靳仰慎说:“所以,这打火机是那个时候掉在你车上的。”
付晓芝的身体又冷了几分。
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郑凛叙的打火机是什么时候掉在她车上的。
反应了很久,付晓芝才说:“不是在车上。”
她本身也没打算隐瞒靳仰慎整件事情的经过:“昨晚靳姨生日,我送三三回酒店的时候他也在,他没开车,我就顺便送他回去,路上他突然胃疼——”
“行了,够了。”靳仰慎咬着牙打断了她的话。
他声线沙哑,短短几个字里,藏着愤怒、失望和厌烦。
付晓芝攥紧拳头,破罐子破摔一般跟他说:“是我自己犯贱控制不了身体对他的反应,如果不是纪景熙回来我跟他就做到最后了,可能下次再有同样的情况我还是会控制不了。”
“所以我们不要订婚了,就此打住吧。”她最后重申了这句话,如释重负。
靳仰慎就这么盯着她,眼睛越来越红,眼底血丝像蜘蛛网一样交错密布。
过了很久,他终于问出一个问题:“这么长时间,你把我当什么了?”
“付晓芝。”他鲜少地连名带姓叫她,“你对我认真过么?”
付晓芝:“我想认真,也有把你当男朋友,但是……算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
“之前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我住院那段时间老头子经常跟我说人应该找个喜欢自己的,婚姻总归会归于平淡,那会儿我以为自己能跟你培养出来感情,可是你刚才也说了,我跟你亲热的时候……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