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显谟看了一眼曾旭挂彩的脸和流血的嘴角,起身走到了检查床前。
吴冲下手极狠,虽然只砸了几拳,但对方力气大,几乎是往死里打的,曾旭上药的时候疼得不断叫唤,“妈的,下手真狠,下回见面了我得好好收拾他。”
贺显谟:“你打得过?”
曾旭:“看不起谁呢,刚才我不还手,那是放长线钓大鱼。”
贺显谟拆棉球的动作停了一下。
“要是我还手了,还怎么找理由跟Dara见面啊,这些套路你不懂。”曾旭同他分享着自己的泡妞小心得,“我是因为她才挨打的,她良心不安想赔偿我,我抓住这个机会,最近就能经常跟她见面了。”
贺显谟将棉球按到他脸上的那片青紫上,“劈腿的人会有良心么。”
“我发现你好像对Dara意见很大?”曾旭挑眉看着贺显谟镜片后冷淡的眸子,印象中,他从未见过贺显谟对一个人展露如此“激烈”的喜恶。
当然,这个“激烈”是相对而言的——贺显谟平时几乎是个不会有情绪起伏的人,就像一杯加了冰块的白开水,高温后冰块可能会融化,但白开水还是那杯白开水,平然,索然无味。
贺显谟对于别人的事情从来不关心,即便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贺显谟也一直保持着极强的边界感,关于曾旭私生活方面的事情,他从未评价过,今天是第一次。
贺显谟:“陈述客观事实算有意见么。”
曾旭:“……”
——
一周后。
周若从实验室出来,直奔更衣室换掉了身上的衣服。
那天处理完吴冲的事情之后,她的工作便进入了地狱模式,没日没夜泡在实验基地,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睡觉都成为奢侈的时候,娱乐自然更是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好在这个实验算是告一段落了,周若迎来了为期半个月的带薪假期。
周若刚换好衣服,手机忽然响了。
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归属地是伦敦,周若看到之后选择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