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我没有强迫你一定要留在我身边,选择是你做的,你如果不接受这样的自己,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比如离开我,这是你的自由。”周若拍拍他的脸,“不要尝试改变我,你做不到的。”
“你知道我不会走才说这些。”贺显谟又想起了她和谷雨的聊天记录。
“或许吧。”周若没有反驳,她淡淡笑了下,“你自己认真想想吧,乖,我得先去吃饭了,后天我要打针,不能饿肚子。”
贺显谟其实并不想就此放过她,但听见她说“打针”的时候,理智稍微回来了一些,就此松了手。
周若转身离开之前,看了一眼贺显谟,同他说:“冷静一下记得去吃饭。”
接着,她便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全程都没有回头。
贺显谟看着她背影,胸口堵得慌,愤懑又无助,每根血管里充斥着戾气和不甘——她就是故意的,给几个巴掌再赏他个甜头,勾着他继续放下尊严给她当舔狗。
她嘴上说得好听,尊重他,接受他离开,给他选择的自由……其实她根本没给他,她随便一句话就把他困在这里了,如果没有看过她和谷雨的聊天记录,贺显谟尚且可以自我安慰说她是无意识的,可看过那些东西之后,他再也没办法给自己洗脑了。
周若就是有意识的,她在一点点地破坏他的底线,瓦解他坚持,让他一再让步、放下尊严,彻底成为她的舔狗,玩物,最后赶都赶不走,心甘情愿地为她奉上一切。
而她显然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已经接受了和她试管要孩子,不打扰孩子的生活,也接受了不做男女朋友,任她差遣……可她真的给他什么了么?
前些天沉浸在被她“接受”的喜悦中,贺显谟并没有来得及去思考这个问题,如今认真一想,他竟说不出周若给了他什么——捐完精那天晚上的“甜头”算么?
那不过也是她用来操纵他的手段罢了。
她刚才那样无所谓地说随便他去搞别的女人,呵——她觉得他是条忠心耿耿的狗,不会背叛他是么?
那他偏要反其道行之。
——
周一在公司见过一次之后,贺显谟一直到周二晚上都没联系过周若。
周若说过给他时间思考,他这这一天多没联系,可能是还没想清楚——事后周若也想了想自己当时说的话,其实有几句是不太合适的。
譬如贺显谟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只配当你的舔狗”时,她不应该说那句:“你不是?”
其实她那会儿清楚地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他想听的也不是这个回答,只是那会儿她也被他的情绪牵动得上了头,有些口不择言了。
这种话确实很伤自尊,对于贺显谟这种人来说尤其——他骨子里是清高傲气的,愿意接受以这样的模式待在她身边本身就是一种“牺牲”和妥协了,他大概是自己都看不上自己的行为,所以她的话杀伤力就会翻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