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花朝那大娘仰了仰头:“我是我儿子的亲妈,到了军区肯定就住下了,到时候给他做好吃的,还怕打动不了他?”
那大娘听说他们的儿子是军官,也不好再吵了,一是对军官非常敬重,二是对军官非常畏惧。
出了火车站,他们又花钱租了一辆车前往军区。可是城里的车是没有办法进入军区的,刚进入那个地界,马上停了下来。接下来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他们只能靠两条腿走过去。说来几人的运气也不好,这一路走来也没有遇见军区的车,到了军区已经是夜晚了。
“你说什么?”李兰花瞪着看守的士兵。
“蔡首长已经外调了,不在这里,你们要是他的家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情况?”
“我们真是他的家人。”在家里横得不行的蔡继民面对着这些拿枪的士兵,就像个老实憨厚的庄稼汉。
“他调去哪里了?”蔡爱国问。
“你们要是真是他的家人,怎么连他去哪里都不知道?我劝你们马上离开,要不然就叫安全局的同志来带你们去问话了。”
“现在太晚了……”蔡爱国说道,“可不可以让我们先住一晚上的招待所?”
“不行。军区是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士兵说完,“不过看在现在的确太晚了,我们派人送你们出去。”
两个士兵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留下来继续看守,另一个去打电话申请军车过来。
没多久,军车来了,把他们带离了军区。
蔡爱国在车上还想打听蔡鸿义的下落,车上的士兵一问三不知,最后干脆就不说话了。李兰花开始扮可怜,说这几年家里条件不好,搬了好几次家,本来有蔡鸿义的地址的,因为搬家也弄丢了,好不容易找过来,结果孩子又外调了。
蔡继民跟着附和,就想打动士兵,从他的嘴里打听到蔡鸿义的下落。
士兵开口说道:“你们不要问了,也不用去找了。蔡首长对外都说自己是上门女婿,咱们现在虽然是新社会,但是某些风俗已经根深蒂固,很难再改变。蔡首长说了,他的爸妈早在一次次算计他的时候就不存在了,他现在的亲人只有妻子和四个孩子。”
“蔡鸿义知道我们过来了?”蔡爱国听明白了士兵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