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看完死者后,族长就安排中午的饭。
说上妆都是在下午。
唐曼到村子里转。
小河边坐下,她知道,看身体,看照片,唐曼能分析出来,死者头部所在的位置,还有脸所处的位置,但是要精确,不能差一点儿,不然那妆就如同盖在脸上的一个盖子,这个难度是太高了。
而且族长要求的是彩妆,淡彩,七色之淡,难于淡色,搭配不好,便出彩了,不是淡彩。
“师父,如果不行,我们就不上了。”董礼说。
唐曼没说话,去族长那儿,问明天可以不?
族长一愣,问为什么?
“这种妆我没有上过,我想去请教一下原来的老妆师,就是给你们族人上妆的那个妆师。”唐曼其实很紧张。
这样的族人,都很古怪的。
但是,并没有这样,族长竟然笑了一下说:“不用明天,就今天,一会儿吃饭,我把人请过来,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
看来族长还是挺好说话的人,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是唐曼很清楚,别犯了族人有禁忌,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什么理可讲了。
中午,那个妆师来了,真的很老了,得有八十多岁了,一个人扶进来的。
坐下,吃饭,喝酒,族长说,上妆前喝点酒。
唐曼请教这位老妆师,纳棺师。
“是唐曼吧?”老妆师问。
“我是唐曼。”唐曼说。
“嗯,是我他们叫你过来的,你的师父牢蕊,就是小牢,跟我是忘年之交,每年我们都会见上一次面儿,我们两个喝酒,在那边山上的一个台上,喝酒,如今我也爬不上去了,你师父跟我提到过你。”老妆师说。
唐曼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好办了。
纳棺师的脾气都很古怪,一个人一个秉性,你根本就摸不透。
“那就请教您了。”唐曼十分的客气。
“这隔妆而盲,你肯定是没上过的,你师父牢蕊盲妆上得相当好,和我差不多,我只带了一年,以后有活儿,她有机会就过来帮我,可惜呀,可惜……到是走我前面去了。”老妆师摇头,喝酒。
唐曼不多说话,董礼也听着,扬小丽紧张。
“就隔帘而盲,你现在的能力,应该是一点就破,喝完酒,单独跟我到后院,我教你。”老妆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