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坐在出租车上,一页一页的翻看了起来,这本书用了十页讲述了那件事的整个过程,跟毛线帽男子跟他的讲述的情况没什么区别,不过,那太监遭受仗刑时,颂念的那几句诗,毛线帽男子没对张凡说,而张凡认为,想得到这份机缘的关键,应该就在这几句诗里。
“山桃花红满山头,蜀江春水拍山流。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张凡读过这首诗,也知道这首诗的意思,头两句写眼前景色,上句写满山桃花红艳艳,下句写江水拍山而流,描写了水恋山的情景,这样的情景原是很美的,但对诗中的女子来讲,如此美景恰恰勾起了她的无限痛苦,后两句是对景抒情,用的是两个比喻:花红易衰,正像郎君的爱情虽甜,但不久便衰落;而流水滔滔不绝,正好像自己的无尽愁苦。
这两句形象地描绘出了了这个失恋女子的内心痛苦,比喻贴切、动人,使人读了,不禁为这个女子在爱情上的不幸遭遇而深受感动。
这话虽然是从那旱魃生前口中说出来的,但抒发的是女子对男子的情谊,应该是那妃子对生前的旱魃说出来的。
这诗里的实物,有山、有水、有桃花,然后,便是郎情妾意,无限的哀愁,这些景情之中,究竟蕴藏着什么玄奥呢?
张凡就这么想着,再次回到了项目上,这一来一回已经是中午了,张凡也还在是饿了。
张凡这人对吃穿没有太多要求,能吃得了国宴,也能吃得了盒饭,工地门口那些饭摊,再次支了起来,张凡看盒饭不错,便打了一份,找个位置坐下,一边吃着一边继续思考着。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张凡的背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的男声,“小先生……”
张凡回头望去,来人正是那个毛线帽男子,手里也端着一份盒饭。
“下班了。”张凡随口道。
“嗯,下班了。”毛线帽男子笑着应了一声,然后问道,“您找到李成了吗?”
“找到了,跟他聊完了。”张凡回道。
“看您的样子应该聊的挺好。”毛线帽男子笑道。
“不错。”张凡并未多说什么,然后指着一旁的凳子道,“别站着了,坐吧。”
“诶!好。”毛线帽男子应了一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