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边的洒扫管事也急了,“对啊,奴婢也不知道。”
账房管事皱眉看着钱嬷嬷,“不可能啊,墨园的纸是最先送过去的,我亲自交到老夫人手上的,至于洒扫这边应该是还没有分发到,一次性需要的熟宣太多了,纸坊那边一次性提供不了这么多,应该过两天会送到。”
熟宣比较贵,一般有钱人家或者读书人买,而生宣价格便宜且适合作画,买的人更多。
纸坊一次性不会生产太多熟宣也是正常的。
但送去墨园的纸钱嬷嬷不知道,纯属是个意外。
老夫人觉得江婉清就是浪费,全都用宣纸的多花很多钱,又加上觉得用了纸就是跟江婉清妥协了,拖着没有用。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钱嬷嬷虽不想承认,可事已至此,她有种被当枪使了的感觉。
“不可能,即便是纸有问题,那澄园的私印怎么说?”钱嬷嬷心虚的不敢看江婉清。
她刚才骂的那些难听的话,萦绕耳旁,她不敢想象要真的是假的,她会受到什么处罚,只能硬着头皮不认。
“那倒也不难查,谁使用生宣谁的嫌疑就大。”账房管事说了一句。
孙嬷嬷立即心虚道:“也不用那么麻烦,能证明王妃是清白的就好,眼下还是银子丢失的事情更严重些。”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反而坐实了墨园的嫌疑。
众人知道只要查墨园一定会水落石出。
但江婉清像是没想到这一层似的,“嬷嬷说得没错,丢银子是大事,是该查。”
与此同时,云竹已经写了满满一页,每个人说了什么她记得清清楚楚,孙嬷嬷看了只觉得后背发凉,抵赖都抵赖不了。
同时孙嬷嬷也松了口气,只要从澄园搜出那两箱银子,江婉清的罪名就洗不掉了,凭据的事情也就不重要了。
“既然每个园子都搜了,要不还是先搜一遍澄园?”孙嬷嬷弱弱地建议。
云竹立即如临大敌,“你算什么东西,王妃的院子也敢搜。”
“王妃掌管王府,会偷两箱银子不成?”
“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夫人的院子都搜了,王妃若心里没鬼为何不能搜?”柳青青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