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

杨夏躺在大圆床上，好奇对着坐在一边沙发上的林幼微问道：“最后一句，他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不翻译？”

林幼微羞赧拿出手机，小声回应：“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心里话而已。”

“谁的心里话？”

“我的。”

“神秘兮兮的还不能说？”

“不能。”

如同杨夏预想中的那样，杨夏前脚刚离开孟买没三天的时间，阿三政府这边就受不了刹帝利大批贵族的逼迫，暂停了署长的所有职务，并且接受阿三国安全有关部门的调查。

不过在接受调查之前，他以署长的身份，做完了最后一件向杨夏承诺过的事情。

那就是公开道歉。

镜头摆放好，一旁的工作人员示意“三二一”之后，署长开始出现在镜头前。

他一开始没有说话，而是先鞠了三下躬，一次比一次低。

鞠躬完，他才对着镜头开始说了起来。

表情有些沉重。

开口第一句就是：“对不起！”

阿三人民以为他是在给刹帝利人道歉。

结果他又说了一句。

“对不起热情的Z国朋友。”

“我没能在孟买保护好你们神药公司的员工，深感自责与抱歉。”

“这是我管理上的失职，也是社会意识形态可能导致发生的结果。”

“我不知道我应该说这是我们社会的悲哀还是时代的悲哀，亦或者人民的悲哀。”

“我在努力的给阿三的人民创造生的希望，在我们这贫穷落后的国度里面，创造有限的机会。”

“可我真的没有想到 ，这个社会反馈给你们的，不是感激，不是善良，不是回馈，而是让我引以为耻的傲慢。”

“对此，不管是因为个人还是因为社会亦或者国家，我都应该对被打的两名神药公司的员工说一些对不起。”

“任何的道歉我知道都显得苍白无力，可现在这或许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幸运的是，我挽回了阿三人民可能会面临和遭遇的最大损失，神药公司并没有永久将阿三纳入黑名单，我们几千万的绝症患者还有机会， 我知道很多人不认为这是好事，可我就觉得是。”

“我清楚，阿三的仿制药是这个世界上最便宜的也是最有效的，这几乎成为了我们国家一个新型的产业，想想不知道该喜还是悲。”

“也许我们都清楚，能治好病的药是没有销量的，只有那种治标不治本的药才能够长久兴旺，同时也能掏空穷人的口袋，让穷人在绝望与希望之间挣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