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理,那下次孙学武再上门我叫你姨父好好难为难为他。”夏氏简直与谭莹雪一个鼻孔出气,完全忘了自己是谭莹雪的长辈,不该插手人家小两口之间的是非事。
谭莹雪将手里的橘子吃完,拍了拍手,语气无比埋怨,“当年要不是我阿爹阿娘眼瞎,怎会让我嫁给孙学武那么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庸才?我这辈子最美好的青春韶华全浪费在孙家那个火坑里,想想我就恨得牙根痛。”
夏夫人叹了口气,“那时你阿娘病重,惟一心愿就是看着你出嫁,孙家正好送上门来,家世匹配又门当户对,这亲才这样结下,只是你娘怕是到了棺材里也没想到你与她满意的女婿会成为一对人间怨偶罢。”
谭莹雪心塞,细蕊抬手撩帘进来,朝着二人福了福,“夫人,表姑娘,表姑爷又来了。”
谭莹雪正憋着气,指着门口,怒道:“不准他进府,否则就几棒子打出去。”
细蕊摇摇头,神色为难,“不止表姑爷到了,连表亲家公也到了,老爷正在花厅接待呢。”
“表亲家公来了?”夏夫人接话,“看来这次倒诚意满满。”
这次孙廷桦也到了,谭莹雪高傲的挑了挑眉,冷笑道:“什么诚意,他们是觉着我长久不归孙家不合规矩,怕姨父怪罪罢了。”
谭莹雪这话明着在嘲笑孙家父子爱颜面,暗着恭维自己夫君有权势地位,夏夫人听着很是受用,“想不想看看你那公爹会跟你姨父说些什么?”
谭莹雪点点头,姨甥两人出了暖阁,由细蕊引路前往花厅。
花厅里孙廷桦谦卑躬和,比毫没因与杜达是表戚而胡攀交情,这令杜达好感倍加。
孙学武在车上受了叮嘱,在言形上不敢放肆,他难得规矩坐着,也不敢多言,只长辈问一句他应一句,杜达想着他这会子到有点儿谦谦君子风了,早些如此,与雪姐儿又岂会闹得那样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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