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嫣伤了眼角,破了皮相,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人。
孙婉匆匆来到孙玉溶跟前,说出的话声音都在发颤,“阿娘,雍表哥被降职肯定是因为我们得罪了曲恒的的缘故,阿娘,二舅娘肯定恨死我和嫣姐儿了,外祖母那般看重雍表哥,肯定也不会轻易饶过我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哪儿知道怎么办?”孙玉溶冲孙婉吼了一句,见着孙婉被吼得受到惊吓,又软下心肠,“咱们不怕,你嫣姐姐破了相呢,你外祖母再生气也不会把你们姐俩怎么样。”
刚才阿娘吼她的样子好可怕啊!孙婉心中怯怯的点头,“这京城一点儿也不好玩儿,阿娘,我想回上河县了,我们害曲恒丢尽了脸,虽然雍表哥被降了职,可我总觉得她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只要我们出现在她面前,她肯定把我们往死里整。”
“没出息。”孙玉溶低喝一声,她的京城梦还没实现呢,她的两个姑娘哪个不貌美如花?上河县那种地方谁能配上得?她的女婿必定是京城权贵,不然她苦心养两个姑娘所花费的时间岂不是要白废?“你看看你三舅娘家,嬉姐儿就不说了,妨姐儿呢,她都是个残花败柳了还拼命往世家大簇里挤呢,你们两个哪里比人家差了?打什么退堂鼓?”
“可是雍表哥的前程已经毁在我和嫣姐姐手里了,二舅娘肯定会杀了我们的。”当时她将孙学雍搬出来抬高自己身价,断不会想到真会连累他丢官降职啊!“你说我二舅娘会不会找上门来,阿娘,你叫人把门关上吧,我怕二舅娘来找我们算账。”
孙玉溶自觉还是了解余的,她断不会做出上门来找麻烦这种事,可从此被余氏记恨上她更不想啊!事已至此,她也没办法挽回,雍哥儿的前程,铁定是毁在上次候府赏花宴的事情上了。就算她是个后宅妇人,也知道朝廷那些官,谁不是归吏部管的?
“你能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孙玉溶叹责的望着孙婉。
孙婉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苏瑜在六必居与霍静芳和岳云眉用过午饭才回孙府,一回到景晖院袁嬷嬷就告诉了她这个爆炸性消息。
苏瑜淡淡的应了一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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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吃惊吗?现在整个孙府的人都在说雍大爷会被降职赶去工部做个小吏官儿,都是因为上次婉姐儿和嫣姐儿在候府赏花宴上拿他自抬身份造成的。听说二太太在老太太面前哭得肝肠寸断,云晖院里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倒是门口多站了好几个粗使婆子,怕是担心二太太前去找麻烦吧。”
袁嬷嬷说起云晖院,话里话外都是讽讥。
苏瑜换了身襦裙,坐在绣凳上接过采玉递上来的茶。中午有道糯米鸭,吃得她有些腻味,赶紧喝两口茶解解腻。“雍大爷是不是在府里?”
“在呢在呢,晌午回来就没出过门,下人们都传他受太大打击不想见人呢。”说到孙学雍,袁嬷嬷则一脸的惋惜。
只有苏瑜知道,孙学雍这会子肯定对自己被降职的事没任何感想。
“二舅娘难过成那样,我去看看她。”
中午在六必居吃饭,先提到了岳家和霍家的亲事,也提到了岳家和白家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