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萧景仁。他知道苏瑜不好惹,现在明显感觉到她在生气,他越发好奇接下来她会怎么出招。
“曲恒,我真是高看你了,原以为你有几分聪明,不曾想到了仍是个草包。”深吸口气,苏瑜的语气失望至极。
曲恒很疑惑这句话的意思,“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就算你告诉京兆府,我保证就算你顶着王妃头衔,也奈何不了我。”
苏瑜轻啧一声,语气依旧井然有序,“送你去京兆府?这是收拾你最最下乘的法子。”
曲恒自以为很清楚苏瑜目前的境界,她根本用不着怕她。所以,她跟着冷笑,“怎么?你还有什么更上乘的法子么?”
苏瑜倚着廊柱,风拂起她耳边一缕青丝摇拂,她的目光轻轻淡淡的落在曲恒头上,“你头上那支步摇是上上个月集芳馆的头饰吧,戴在曲二姑娘你的头上,也不算亏了这支步摇。”
好好的怎么说到她头上那支步摇?曲恒用手摸了摸摇晃的步摇,疑惑的盯着苏瑜,“你什么意思?”
苏瑜徒然笑得灿烂,“我画的。”
“你画的什么?”曲恒心中的个答案呼之欲出,她惊愕的看着苏瑜唇边清冷薄凉的笑。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苏瑜继续笑道:“当初我画这支步摇的草图时,定价在一八百十两一支,整个京城只得五支,出售当天就售罄。次月我又画了别的草图,同样京城只得五支,定价在二百四十两一支。今日在将军府,我见到不少贵女头上都戴着集芳馆时新的头饰,怎么曲二姑娘头上却别着集芳馆上上个月的步摇呢?哦……,我知道了,是因为买不起吧。”
这番话,让曲恒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郭夫人到底老辣些,她马上意识到什么,张嘴就问,“你给集芳馆画饰品草图?集芳馆是你的?你说恒姐儿买不起,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是你……,是你将撷云楼买走的?还有我的玉春茶行,难道也是你……。”
迎着郭夫人箭芒一样的目光,苏瑜毫无畏惧,“郭夫人不用这么激动,这不过是我依样画葫芦的结果罢了。曲恒,你不是专爱找上苏夫人翻我的旧账么?今日有空,借着冯夫人的宝地,咱们好好翻一翻。当初在上河县,你因我帮助芳姐儿和眉姐儿走出困境怀恨于心,勾结沈重霖的妹妹沈莹对我釜底抽薪,让我经营了几年的心血付诸流水。那时你就该想到我既有法子助眉姐儿和芳姐儿脱困,又岂会轻易放过你?难道你就以为自己躲在京城,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么?撷云楼,玉春茶行,还有最后一个福来客栈,都会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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撷云楼没了,玉春茶行也没了,现在连最后的福来客栈也不放过。郭夫人内心的恐慌立即拎到了嗓子眼儿,她浑身颤抖着,半张着嘴却吐不出半个字来。曲恒扶住郭夫人,咒骂苏瑜,“你这么可恶,就不怕将来下地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