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过是嫁错一次,与沈家的情分浅薄得很。”苏瑜语色淡淡回着话,并不将太后这番挑衅放在眼里。
梁太后见她不上套,也没在继续刺激,反正今日苏瑜,必死无疑。
她悄悄斜了一眼身边的嬷嬷,那嬷嬷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阿珏,我看你坐着难受,不若出去走走吧。”
宣珏早就想离开走走,先前正要开口苏瑜就进来了,她与母后一直说着话,又因前头正讲着经法,佛祖面前她这点儿小不适算不得什么,更不敢张嘴。“儿臣肚子里这小东西一直踢儿臣呢,估计也是想出去透透气。”
梁太后点点头,又道:“让你小皇婶陪你去吧,下个月中秋宫宴,哀家想让她着手操办,以往都是你负责,只是估摸着中秋你就要生产坐月子,我是年纪大了张罗不动了,就让你小皇婶上上手,替你辛苦辛苦。你告诉她具体要做些什么,好叫她心里有个数。”
长公主十分想不透,她的母亲她最为了解,同她一样,中意的摄政王妃是肖美媛。可她不仅同意了小皇叔与苏瑜的婚事,还将不压于除夕夜宴的中秋宫宴交给她操持,她这是真的承认苏瑜的身分?真安心与她做妯娌么?
然后,方才她与苏瑜那番你来我往的互怼又是怎么回事?
宣珏目光落在苏瑜身上,“是。”
苏瑜还没歇够呢,根本不想跟长公主出去走走。但太后提到了中秋宫宴,这是身为皇室宗妇的本分,也是考验皇室宗妇能力的体现。所以,她如若拒绝,就是认输,就是承认自己不够资格成为摄政王妃。
其实操办宫宴与宴请区别不大,区别之处就在于宴请规矩少,宫宴规矩多。
苏瑜站起身,规规矩矩朝太后福了福,“那就请长公主多多指教了。”
“王妃是长辈,指教不敢当,若王妃什么地方有不明白的,只管问便是。”长公主冷冷的瞥了苏瑜一眼,那一句‘王妃是长辈’说得极为不甘愿。
将苏瑜送到大雄宝殿,蝶依就去办差传话去了,此时身边只跟着一个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