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槐唯恐招待不周,樊氏在边上笑着,一边眺望远方,想着微生澹何时归来。
平阳侯端正的五官收敛几分笑,严肃几分,“太叨扰了,不必如此费心,我接上绍儿就走。”
“来都来了,这怎么好意思呢,”樊氏挽留,“侯爷不必与我们客气,宁丫头,你说呢?”
沈桑宁浅浅一笑,启唇却没有附和樊氏,而是替平阳侯解释,“舅父应是有要紧的公事,不宜在咱家住下。”
说着看向平阳侯,“不过舅父既然来了金陵,也该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我替舅父在金陵寻个好的客栈,舅父就不要推脱了,省的叫阿衍知晓怪我不懂事。”
话说到这份上,平阳侯自然不能拒绝,眼中划过一丝意外,面上少了疏离之色,“行,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她道,说着招来护卫去金陵上好的客栈订房。
樊氏看得皱眉,还是想挽留,故委婉地道:“客栈住的,哪有家里舒服啊。”
微生槐看了眼大儿媳,暗示她闭嘴,“既如此,那就主随客便,给侯爷一行人都订上房,眼下虞小公子还未醒,不如侯爷先进寒舍吃盏茶?”
平阳侯略有犹豫,“吃茶就不必了,天色也不早了,衍儿媳妇,你让人去催催绍儿吧。”
沈桑宁点头,朝府邸内望了望,“方才就让催了,许是小孩子赖床。”
闻言,樊氏也顺着机会邀请,“侯爷还是进去等吧,这外头风大。”
平阳侯一点都不觉得冷,但又觉得自己在外头站着,微生家的人势必会陪着自己吹风,犹豫一番,还是点了头,朝府邸迈进。
在微生家的簇拥下,平阳侯说道:“茶就不吃了,绍儿住在哪,这孩子一躺下就喊不起,我亲自去将他提起来。”
于是,一行人也没进前厅,微生槐加快慢悠悠的步伐,领着一众人朝止水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