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风面目阴沉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姜赫。

姜赫双眼布满赤红的血丝，嘴角抽搐出一抹扭曲而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中夹杂着痛苦、不甘与挑衅。

“韩凌风，你知道吗，十二年前那个雪夜，当时宋家军刚好与其他五国敌军打完一仗，精军到达之时，他们正是虚弱的时候，根本无力反抗，哈哈哈哈！”

“ 三十万大军躺在地上，任由精军剿杀，这种感觉你知道有多爽吗？哈哈哈哈！”

姜赫狂笑一声。

即使过去了十二年，那一幕他至今难以忘记。

笑声逐渐停止，姜赫突然觉得丹田传来一阵剧痛，额头上青筋暴起。

双臂已断，等同废人一个，更何况命都快没了，要这丹田有何用，你韩凌风休想让我说出十二年前的事情。

“噗！”

伴随体内一声轻响，姜赫吐出一口鲜血。

“韩凌风，你杀了我便是，何必如此呢？但只要你杀了我，那三十万宋家军的事便再也洗不清冤屈。”

“哈哈哈。”

姜赫继续狂笑不止。

“我压根就没指望单凭这样就能让你说出来，给你看个东西。”

韩凌风冷冷道。

随即，他轻轻按了一下手腕上的通讯表，一个屏幕投影在不远处的墙体上。

在画面之中，一群将近六十人蜷缩在大厅的角落里，在其周围围着十几个黑衣劲装之人。

“姜赫，这群人你可认识？”

闻言，姜赫抬起头望去，顿时怒气冲冲。

“韩凌风，你好歹也是无极宗宗主，竟然做出如此小人之事！”

姜赫一声狂吼，这些人可都是他的家人，他的至亲啊。

此时的姜赫披头散发，面容苍白，双臂尽断，若是旁人见了，定然不会以为这是曾经威风凛凛的锦衣司司都。

姜赫一直紧盯着墙体之上的画面，目露惊恐，浑身发颤。

韩凌风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让姜赫看着画面，让他感受一下那种惊恐，那种绝望，正如当年那一夜宋家军的心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