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宁惜自责,他又说不出责怪的话。
最后,一肚子的话千回百转,到了嘴里就变成了:“那个实习生呢?”
宁惜愣住,“啊?”
于是,夜无忧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哪个唆使你这么干的实习生呢。这件事既然你不是主谋,那就把主谋找出来,问清楚。”
总不能他就这么糊里糊涂被偷拍了,人家要这照片拿去干什么,还不知道呢。
宁惜反应过来,连忙交代她推的那个微信,就是实习生。
“好像姓沈吧,那个实习生,前不久来医院的,院长你可能不记得她了。”
谁知,夜无忧很笃定地说,“不,我记得,医院里的每个人,我都记得。”
宁惜目瞪口呆,医院里来来去去这么多人,他竟然都记得。
这得是多好的记忆。
夜无忧不知道她在腹诽,也无心解释,很快在微信上翻到那个实习生,点开一看,皱起眉。
当天他加这个人的时候,没有注意,在夜无忧看来,他只是加了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之后也就只是简单聊了几句,对方很想找话题,不过他不想聊。
话题进行不下去,最后不了了之。
那时候他也没点进去这个人的朋友圈和资料,直到现在回头去看,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号。
一场早有预谋的接近。
夜无忧眸色发沉,他这个人平时在医院里,就自带难以接近的距离感,一旦放任身上的气息沉下来,就更显得生人勿近。
宁惜愧疚感更重了,以为夜无忧此刻生气,都是因为自己,“对不起,院长,我是太缺钱了,没有考虑那么多,你报警抓我吧。”
夜无忧回过神来,转过头,发现宁惜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一怔。
平时的宁惜怎么样,没人比他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