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赌命

麒麟魂魄看到黄色大钟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而正在这时戴福焱出现在姜中能身后,。右手拿着天雷竹猛击姜中能的后背,左手手指轻轻一弹把倒海瓶弹入水洼中。

姜中能被戴福焱的偷袭打得灵力溃散了一半,这一下戴福焱是真的没有留手,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公报私仇的意思。而倒海瓶刚被丢入小水洼,小水洼中的秘银水就被倒海瓶全都吸入瓶中。戴福焱左手顺势掐诀一勾,倒海瓶回到自己手中。整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连戴福焱都佩服自己动作的连贯。

麒麟魂魄看到戴福焱拿走了秘银水,瞬间改变了攻击目标朝着戴福焱扑来。戴福焱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打得过这麒麟的魂魄,当下之急便只有收回东皇钟。只见戴福焱向后一跃,天雷竹横于胸前,东皇钟悬于头顶躲开了麒麟魂魄的一击后就与其对峙了起来。

麒麟魂魄似乎认识东皇钟,它仔细的打量着戴福焱,甚至还用鼻子稍微的靠近过来嗅了嗅。戴福焱心里那个慌,脚都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东皇钟是你的?”麒麟魂魄竟然说话了,这让原本两脚发抖的戴福焱更加心里没底了,原本以为就这么对峙给徒弟们逃跑争取一些时间,现在看来对于一个开了灵智的魂魄,而且是上古神兽的魂魄耍小聪明就是找死。

“是我的。怎么你怕了?怕了就滚,我也就不追你了。”戴福焱这时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装逼装习惯这些话真的就是脱口而出,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脾气倒是和他很像。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你不用东皇钟,借我一招,你还活着,秘银水你拿走。你死了,她们陪你一起死。”麒麟魂魄红色的眼睛里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凶狠了。

“反正就是一死。我赌了。”戴福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跟它赌才能有一线生机。当然戴福焱敢赌也是因为有天雷竹牌这种防器,虽说面对上古神兽的攻击还有没有谁也不知道,但是也算是自己手里的一个筹码。

戴福焱说完便把天雷竹一甩,从自己头顶把东皇钟挂在了天雷竹上,然后顺势将天雷竹插入地面。

麒麟魂魄见戴福焱准备好了一个冲刺就来到了戴福焱身前然后低头向戴福焱撞去。戴福焱眼睛一闭把一切交给了天雷竹牌,一旁的姜中能骂道“戴福焱你个王八蛋,赌就好好赌,闭眼睛等死是什么意思。”

戴福焱根本没有听到姜中能的话,他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顶飞,睁眼后发现自己胸前的天雷竹牌开始慢慢有了裂纹,看到天雷竹牌也不能完全抵消这一击,求生的本能让戴福焱放出了鏖战精华的同时也放出了自己体内的龙气,金龙口含鏖战精华悬于戴福焱身后,只等着天雷竹牌碎裂就冲上去抵消剩余的灵力冲击。

啪的一声,天雷竹牌碎成了粉末,金龙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迎着剩余的灵力就撞了过去。在姜中能等人看来就是戴福焱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弱化了麒麟魂魄的撞击,然后用飞龙在天与麒麟对撞。

鏖战精华回到了戴福焱的眉心,金龙溃散,戴福焱从半空狠狠地砸了下来。“师父~”柳依依几人朝着戴福焱的方向大喊道。

“小子不错,这次算你命大。你们滚吧。”麒麟魂魄朝着戴福焱方向说道,说完后便离开了,天又亮了。戴福焱在自己砸出来的土坑里爬了起来,拍了拍头上的灰尘,柳依依几人也围到了他身边,葛齐云也从树林中走了出来,拿出几颗药丸就塞进了戴福焱的嘴里。一番调息后,戴福焱看了看姜雨花和姜中能说道“姜家的两位怎么个说法啊?祸害我徒弟的账怎么算?”

姜雨花看到戴福焱上来就兴师问罪便一步走到姜中能身边说道“小戴,我家大侄子也是权宜之计。希望你不要一般见识。还有,秘银水此物对我姜家十分重要,还望赠与我姜家一些,我姜家日后必有重谢。”

“雨花阿姨姜中能这个混蛋是想拉我们下水,把我们当成逃生的跳板,你还替他求情吗?”妘芸有些愤怒的朝着姜雨花说道。

“好吧,我两人自知现在已是我为鱼肉你们为刀俎了。那我们就听候发落了。”姜雨花知道再怎么辩驳也改变不了现在的态势,所以干脆将主动权交给了戴福焱,其实她也是在赌,赌戴福焱不愿意和姜家一同覆灭。

“我不知道你们姜家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趁你病,要你命不是我的作风。你们走吧。”戴福焱拔出了被他插入地面的天雷竹说道。

“你既然都愿意放我们一马,那秘银水呢?”姜雨花问道。

戴福焱思考了一下说道“两天后你或者他,来沙城涂山秘境来求水,你们只要来一个人我肯定会给你们。当然,这次我是受钦天监的委托前来取水,我也知道我交给钦天监的秘银水也会交给你们。所以,怎么选你们自己定。”说完后戴福焱便走了。

“师父,你真准备把秘银水给他们啊?我觉得你不杀姜中能就已经是闪闪发光的圣人了,你还要对姜家雪中送炭?”妘芸不解的问道。

“我这么做只是想尽力化解涂山和姜、姬两家的前年恩怨。我中感觉这段恩怨不了,涂山甚至是整个狐族都不能更进一步。再说了,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你们师父什么时候耍过贱啊。姜家这次遭受重创也是钦天监的行动,只要是钦天监的行动那就肯定与我天朝国运有关,这时候落井下石和通敌有什么区别。就算要和姜家算账,那也是一笔归一笔。”戴福焱一边走一边说,几个徒弟里只有柳依依在听师父说这话的意思,言家两姐妹都还在蒙圈当中,妘芸则越来越觉得师父看上去贱贱的,实际上还是一个道德标准很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