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秀看了一眼赵菊呸了一口,说道:“偷东西都偷到家里来,还打金宝,这是人干的事,好的不学偷东西倒是学的快。”
赵菊气死了,本来在外面和王秀骂了一架,没占上风,现在更是气不过,“你说什么,什么偷东西,我们春生偷你们什么了,有证据吗?”
王秀碎了他们一口,声音越来越大,“被我家金宝逮了个正着,还想抵赖呢,要不是我们金宝看到,怕是已经偷走了,下作的东西。”
赵菊想上前撕了她的嘴,“贱人说什么呢。”
两人声音尖利,刺的老爷子两眼发黑,脑子嗡嗡的响,桌子拍的哐哐的响,“闭嘴,全都闭嘴!”
陆银怕他爹气出毛病了,上前给他倒了一杯水,又顺了顺胸口,“爹,别气,别气,为了两个小的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又给王秀使了眼色叫她不要说了,这件事总归是他们占理的,没必要口舌之争。
老爷子歇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继续问道:“陆春生,你说说,你找你三叔干什么?”
陆春生这些年一直在外面瞎混,有些混账习性在身上,这会看他爷爷这样,也有些害怕了,实话说了出来,“我托人在镇上找了门路,就是需要点钱打点,回来找我娘,她不愿意给,我就想问三叔借点。”
说的是实话,就是避重就轻的忽略他伸进柜子里的手。
这事赵菊知道,但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天天跟外面的混子一起混,没事就回来拿钱。
这次说什么打点,要那么多的钱,哪里能给,前两年给他娶了个媳妇回来,想让他收收心,哪里想得到,不但没收心,这两年更混了。
而且他说的什么门路,就是给赌坊守门做打手的,赌坊是个什么地方,看看田家老大就知道,混日子还有命在,要是哪天得罪人了,还有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