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老钱家的井水,茶,是老钱家的春茶,灶,是老钱家的火灶。
侯德仁用起来得心应手,丝毫不感到生疏。
等着沸水汩汩,一壶清香沁脾的香茶摆放在了桌面上。
“猫爷,忙了一天了,不嫌弃的话,尝尝老夫煮的茶水。”
侯德仁没有忙着自己先喝,而是殷勤的把茶杯倒满。
“苟二,别忙了,喝点茶水解解乏。”猫烨把递来的茶水放在了桌子的另一角。
“瞧我这记性,把二爷忘了,怪我,怪我。”
说着歉意的话,侯德仁又倒满了一杯茶水,放在了猫烨的面前。
“多谢。”
猫烨端起茶杯,轻轻地吹着茶沫子,不急不躁,不像苟小财,这货大嘴狂风,鲸吞牛饮,之后继续着他的搜搜搜。
其实吧,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外就这么几间房,依着苟小财的仔细和认真,墙皮都能刮下三层来。
可这家伙不死心,所以,就这样了。
轻嘬一口后,猫烨放下了茶杯,“侯郎中,你不是口渴吗?怎么......”
话未说完,身后噗通一声,苟小财一头栽倒,摔了个四仰八叉。
猫烨一惊,刚想起身,脑袋一阵眩晕,他惊怒的看了眼茶水,之后目光投向了侯德仁。
“你...你在茶里下了毒?”
“呵呵,放心,没下毒,只是加了点迷药。”
阴笑声中,侯德仁站直了身体,并未上前,而是目光警惕的往后挪了几步。
迷药!
之前在楚城殓房设伏的藩警,花婶家苟二守夜,都被人暗中下了药......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侯德仁满脸戏谑,“猫爷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老夫侯德仁,如假包换。”
猫烨张合着嘴巴还想再问什么,目光却渐渐迷离,最后扑倒在桌上昏迷过去。
......
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守门的两位藩警早已不知所踪,侯德仁露出一丝阴毒。
“玩忽职守的东西,算你们命大。”
等他再回到内院,不由得有些发傻。
猫烨依旧趴在桌子上一动未动,可是苟小财却不见了。
野狗叼去了?
仙人跳?
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