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说的从容,笑意不减,话中那饶他不得之人,肯定就是陈传稳了,

极大可能也有刘雷。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照拂一番,避免被小人算计?”覃天摸摸自己秃头,皱眉思考。

若能把苏瑾调到矿区,那就没问题了,可刘雷绝不会放人。

蒋鸣也觉此事不好办,自己两个师兄是什么人,他现在算知道了,

他们若一定要为难苏瑾,自己到时尽量周全便是,

当下点了点头。

哪知,苏瑾却摇摇头,表示自己所求的并非此事。

只要他还在伐木区,就必定会遭到陈传稳的算计,现官不如现管,覃天护不住他。

何况,想害一个人,可比想保一个人容易太多了,

蒋鸣虽属伐木区,心眼子却少,刘雷大概率还会使坏,这事就挺麻烦。

杂役本也没有人权,

之前那个被自己吓尿的黑脸杂役,昨天被陈传稳踢断了腿,

哀嚎了整晚,今天还死狗般被拖到伐木场强行上班,

没多久就死了,现场被其他杂役分尸抢食。

那场面血腥的很。

可见,以当前局势,他们想害自己太容易了。

覃天和蒋鸣不可能时时护着自己,苏瑾也不会扯董长老的虎皮,那样太危险。

而破局之法,他却早已胸有成竹。

求人不如求己,这是苏瑾惯有的生存法则。

“我决定今晚熬夜,尝试将那小金钢竹斩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只要我获得参加正式弟子考核的资格,他们便动不了我了,这才是最有效的自保方法。”

“还请两位监工能现场做个见证,看着我将小金钢竹斩断,也免得那些人到时耍赖!”

此言落,

覃天与蒋鸣的步伐便自一顿,

二人不可思议看向苏瑾,眼中满是讶异。

这少年,打算只用一晚时间斩断小金钢竹?

还是刚刚钓上银刃鱼,体力亏空的情况下?

他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