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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冰霜舞,青枝满寒酥。
翌日清晨,断雾湖畔。
天光烂漫,一湖白烟,丝丝缕缕飘荡。
又被朔息纷扰,纤柔散与垂阔穹顶,扣着羁绊。
寒风吹皱满池玉碎,涟漪冰裂一湖琉璃。
一老一少临水而钓。
少年抛竿,一条又一条,没闲过。
老者提壶,一口又一口,没停过。
“老爷子,你酒瘾忒大了些!少喝点,或者再等等,等我的【盎然酿】出窖,那酒据说养生。”
苏瑾是真觉得,老爷子越发苍老了,宗主之位,不是那么好坐的。
“胡说八道!喝酒哪来的瘾!老夫喝了一百多年,就没断过,也没见上瘾!”
叶仁夫空军了好久,又被苏瑾的丰收气到,语气不善。
他很喜欢钓鱼,也最讨厌空军,近乎于执念乃至信仰。
只要拿起了鱼竿,空军就绝不可能空军!
乙阶鱼那是做梦,但丙阶鱼还是有希望的。
搞不到丙阶鱼他就搞丁阶鱼,搞不到丁阶鱼他就搞无品阶鱼。
无品阶鱼也搞不到,老爷子上了头,就催动法躯境气感去炸鱼!
炸不到鱼,他就跳湖里潜水,肉搏逮鱼!
逮不着鱼,他就看看湖边有没有野菜,有没有落单的妖兽,找到了就当做鱼给搞了!
要什么都没有,那也得割几斤野草回去,野草没有他就砍树,树也没有他就回去骂叶铭!
别问为什么这么执着,钓鱼佬绝不空军!
可在徒儿面前,老爷子还是有偶像包袱的,做不出这么丢人现眼之事。
只能强忍住一发血煞冲击波,炸死那群只吃苏瑾饵料,不识好歹鱼群的冲动,吨吨吨猛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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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啊,真别入钓鱼的坑。
如叶仁夫这般强者,一旦上头,也是疯批。
苏瑾识趣,收了杆,不钓了。
不远处熔炉小火,一口大锅,冒着炊烟,香气袅袅。
起的身来,苏瑾着手处理起一条冰鳞鱼,干净利落,斩断鱼头,鱼脊。
揭开锅盖,白花花热气蒸腾,呼啦啦上窜,烟火喧嚣味道,一下子便热闹起来。
锅里是热腾腾的粥。
鱼头、鱼脊滚入,再熬一盏茶时间,便自将粥倒入盛着片成薄如蝉翼鱼脍的容器之内。
鱼脍拥抱烫粥,卷曲起舞。
清晨的粥,好过深夜的酒,苏瑾将早食递给叶仁夫,他其实挺愿意每天给自家师傅做早饭。
穷文富武,武者很能挨饿,但食量也着实不小。
气之力靠练,血之力靠吃,能量不会凭空出现,而最直接吸收能量的方式,便是饮食。
人不是植物,做不到光合作用,也不是神仙,可以不吃不喝,依旧强大。
这个世界,其实挺唯物的。
六六除外,它吃的是欲望,它是魔神,魔神似乎真的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