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当初大家都难,你也不要揪着这点事情不放,方临和方静的事儿我们也不想的,可这事儿就是发生了,你也要往前看。你说你也挺大的岁数,再和我们闹掰了,以后看谁给你养老。”说此话的人是方庆生的三嫂。
“最后指望的还不是你的这些侄子侄女。”上前来劝说的是二嫂,占着长者的身份,对方庆生进行说教,“你的三个哥哥也知道错了,他们还能活几年,非要闹到大家都不好看的地步吗?还有淑慧,这些年你是不知道她哥给介绍了多少人,她一个也看不上,就一心一意的等你回来。”
在他们提到儿子和女儿的名字时,被方庆生刻意遗忘掉的痛苦回忆再次将他淹没,莫大的痛苦席卷全身,以至于他浑身发抖。
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被他们一笔带过了。
方庆生冷冷一笑,“既然她那么好,你领回你们家去吧,还有我和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少对我来说教。”
在场之人很少见到方庆生说出如此刻薄的话,皆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第一次,方庆生觉得说真话的感觉真不错。
怪不得秋一诺那丫头不论对上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完了就是心里顺畅。
“当年大哥二哥三哥登报与我断绝关系,我不敢忘,这次我回来了,生怕你们忘了,所以又重新登了一遍,也希望你们别忘,都别来沾边。”
方庆生的视线落在了躲在兄长身后的郑淑慧身上,“至于你,那么喜欢听你哥的话,想必让他养你一辈子,你也是乐意的,从临儿死了,静儿走丢了以后,你我夫妻恩断义绝。”
“庆生……你不能这么对我!”郑淑慧依旧哭的嘤嘤嘤,让他烦不胜烦。
此刻,已经有邻居出门看热闹了。
有些人已经通过昨天的报纸对他们一家有了了解,尤其是当初郑淑慧做的那些事儿,实在是不地道。
往往越是柔弱的人,下手越是狠毒。
面对众人的指责与唾骂,很快他们就承受不住了。
方庆生用力关上了大门,“再来我就找公安。”说罢,丝毫不理会身后几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方三哥看向了自家大哥,“这人走了,我家小孙子还用不用过继给老四了,他那个工作也做不了几年,别到最后他船厂的工作便宜给了外人。”
方大哥抿了抿唇,“老幺就是伤透了心,他孤家寡人一个,船厂的工作能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