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能想到的东西,沈淮也能想到。
“咳咳……”沈淮咳了一声,引起虞妍的注意。
“驸马,怎么了?”二公主关心的问道。
她没有意识到,这段时间淮郎都不敢叫了,只期期艾艾的喊着驸马。
所幸之前什么都混着叫,自觉没有特别突兀。
沈淮摇了摇头,起身打破了沉默和尴尬:“父皇,儿臣有一些疑惑,可否询问一番?”
有人搭梯子,盛昌帝立刻下台了:“准。”
沈淮往前缓缓走了几步:“玉词公子,你真的是两个孩子的亲爹吗?”
听到这话,盛昌帝眼睛一亮。
不过,如此兴师动众,却说暗龙卫抓错人了,这是不是太尴尬了点?
玉词笑容收了收,“怎么?二驸马是没见过不想活的人么?”
“不能因为我想带着孩子死,就这么说啊!”
“我是真的认为,死亡才是一种解脱。”
虞婔注意到玉词宽袖下蜷缩起来的手指,他在说谎,此时,他在紧张。
沈淮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你认识我?”
玉词:“当年声名显赫的探花郎,多少人不认识?”
“再说了,我要做的事又大又复杂,怎么能不将大家调查清楚?”
沈淮点头:“有道理,听公子说话,好像读过书啊!”
玉词冷笑:“逢场作戏,需要而已。”
鬼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在风月场所,却偏偏喜欢谈诗论词,做琴棋书画这样风雅的事。
为什么窝在小县城?
一来好办事,二来,恩客好糊弄。
玉词不想到死还要回忆这些,表情冷了一些,“沈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这些……跟今天的事儿有什么关系吗?”
沈淮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关系,但是可以了解你这个人。”
“我们第一次见面,什么都不了解,很难判断你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玉词:“没听过一句俗话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沈淮:“但也可以其言也毒,这是一句劝告,而非证据。”
“何况,公子可能不知道,这句话还有另外的理解,是人将要死了,会希望忘记死亡和痛苦,向往仅存的欢乐和纯洁。”
“所以,是希望……不是必然。”
“玉词公子一点都不意外自己的失败,也不奇怪能见到这殿内的所有人,明显早就预演过无数次。”
“既然如此,你就没想过你面对皇上,会说什么话吗?”
言下之意,精心准备的话而已,谈什么其言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