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筠不能实说,仍把那一套在姑姑家里住着不习惯的老话搬出来说了一遍。
罗琳心想:姑姑毕竟是姑姑,不是直系亲属,虽然也亲,但终究隔着一层,在她家住着不习惯倒也可以理解。但是不习惯也不至于把人折腾到那种地步吧,那段时间她状态之糟连自己都为她揪心。现在一搬离姑姑家,她状态立马就明显好转了,这是怎么回事?是否证明出现之前的情况除了不习惯之外,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原因呢?当时自己就觉得奇怪,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又不肯说。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也不便再问,只好把这个疑问藏在心里。
布莱特最近非常郁闷,他根据各方线索调查了许多嫌疑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到头来都无法证明他们是凶手。作案现场遗留的物证只有那串鞋印,通过技术分析发现这是一双普通的耐克运动鞋留下的,尺寸约为9.5码,据此推测凶手的身高应在一米七五至一米八之间。
这是目前警方掌握的所有关于凶手的信息,在没有任何其他证据的情况下,要想通过这个找到凶手,难如登天。
调查进入了死胡同,一时又找不到新的线索,布莱特大为沮丧,只好先把这个案子放一边了。
时光如梭,转眼两个多月过去了。
一天下午,刘筠正在上课,放在书桌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拿出来一看,是奶奶打来的,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会在自己上课的时候打电话来。她低下头,接起电话,轻声问她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了奶奶焦急的声音:“筠筠,你爷爷哮喘病发作了,我马上要送他去医院,今晚可能不回家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刘筠闻言大吃一惊,正要询问详情,奶奶已把电话挂了。
她担着一颗心,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一出教室就给奶奶打电话,得知爷爷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她问清了医院的名字和地址,去学校外面打了个车,立即赶了过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爷爷已经进手术室了。
刘筠问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王秀梅神色忧惧地说:“下午我正在卧室扫地,你爷爷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我听见他叫了我一声,声音有点奇怪,我问他什么事他也不答应。我心里有点纳闷,从卧室里走出来一看,只见他坐在沙发上耸肩喘息,面色苍白,嘴唇青紫,浑身直冒冷汗。我吓了一跳,问他这是怎么了。他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地说:我哮喘病……发作了。说完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