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昨天已经被他翻来覆去检查过好几遍，现在有些发蔫的花束也被他暴力拆开。

还是一无所获。

无相站起身，却被阳光晃到眼睛。

他下意识的眯眼抬手遮挡阳光。

他站的这个方向，不应该有阳光直射。

无相从指尖的空隙看去，看见了一个高高挂在墙上的相框。

之前他一直处于平视和俯视房中的东西，遗漏了这幅由葵花籽制作而成的向日葵。

不对，他记得之前，他明明把相框摆在床头，它是什么时候被移动到那儿去的？

无相将高高挂在墙上的相框取下来。

相框一入手，他就感觉重量不对，相框变轻了。

他戴上隔绝手套，将外层的玻璃隔板打开，稍微用力掰下一颗葵花籽。

葵花籽内部中空，他接连掰开好几颗，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些葵花籽只在头部轻轻裂开了一个小缝，其余部分完好，不是被打开再粘回去的。

无相突然想起了，葵花籽发芽的过程。

尽管缠绕它的植物并不是向日葵，但无论是不知为何自己移动方位的相框，还是相框减少的重量都在昭示着它就是伤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无相将相框摔在地上，发泄着自己的怒气，排列有序的葵花籽画就这样被全然破坏。

是画是那那个叫向葵的女人送的，她会是那个叫晨曦的玩家吗？

她认出自己了？

一想到当初在副本中他被认出举报，无相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想到这一点。

他到现在都不能确定哪一个是晨曦，副本中的两个女病人言行举止都与上一次副本中的她不同。

但他不敢动用道具来分辩。

读心类道具虽然能帮他精准辨别，但是上一次在晨曦身上就失效了。

他怀疑晨曦可能就是因此认出了他。

这两个病人，一个划伤了他，一个想用植物杀了他。

偏偏像是配合好了一样。

那道浅浅的伤口本对他没什么影响。

但在他喝下治疗药剂的时候，在那小小的伤口中却窜出来一截细小卷曲的藤蔓，和他之前烧掉的藤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