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轻轻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无需如此正式,况且我已浅酌了几杯,
此刻提笔,字迹恐要变得斑驳陆离,失了风雅。”
房玄龄闻言,笑声朗朗,仿佛春日暖阳:“殿下多虑了,古之文人墨客,往往酒至半酣,
灵感方至,挥毫泼墨间,尽显真性情,那才是狂草之真谛!”
李夜闻言,笑容更甚,玩笑道:“只可惜,本王这狂草,怕是难登大雅之堂啊!”
长孙无忌摇头轻笑,眼中满是赞许:“殿下太过自谦,以您的书法造诣,文章功底,触类旁通,何愁佳作不成?”
李夜心中暗自苦笑,狂草之技于他而言,实乃陌路之遥,但面子之事,又岂能轻易割舍?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在商城中寻觅,最终购得草圣张旭的狂书。
李夜步伐略显踉跄,却故作从容地自高位缓缓步下,径直走向大厅中央那方静候着笔墨纸砚的案几。
他轻声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洒脱:“诸位大人如此厚爱,李某怎敢推辞?
虽才疏学浅,却也愿以一笔粗犷,博诸君一笑,权当是李某的献丑了!”
说完,李夜直接拿起毛笔在展开的白纸上边读边写道: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房夫子,杜先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