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棠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住了他,“冠羽,谢谢你。”
昏黄的路灯下,斯冠羽身体一僵,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阴影中,他稍稍转头,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楚。
“以后自己一个人出来,不要意气用事。”
如果不是他晚上加班路过这里,看到那辆全市唯一一辆挂着天价号牌的劳斯莱斯停在酒吧门口,他也不会出现在酒吧里,及时救下她。
倘若那个男人真的把酒瓶子砸在她头上,她会有什么后果?
凌棠咬着唇,有些委屈,“是他出言侮辱我在先,我没有做错。”
斯冠羽没有说话,可凌棠还是听到了他那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对不起,冠羽,两年前在波士顿,是我没能救下你。”
这么多年,凌棠一直想好好的向他道个歉,即使在今天,她还是能想起那块被他鲜血染红的地板。
“都过去了,”斯冠羽依旧背对着她,垂在两侧的手却悄然握紧,“再见。”
他迈着大步,很快消失在街头的转角处,路灯下,他的背影格外孤寂。
凌棠再一次捏紧手上的皮包,眼睛里隐隐泛着泪花。
“嘀嘀!”直到司机按了两下喇叭,凌棠才回过神来,转身,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车门关上,车子缓缓启动,龚觅坐在后排,睡得很熟。
“嗡嗡嗡,”寂静的空气中,传来手机振动的声音,凌棠从皮包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
她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哪里?”
已经是深夜,街道上很安静,而对方电话里的背景音有些嘈杂,料定他没回家。
凌棠咬了唇,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告诉他今天的事情,他势必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在家,准备睡了。”
“……”沈裴之沉默了片刻,声音里含着某种凌棠听不懂的情绪,“牛奶喝了吗?”
凌棠握紧了手机,“喝了。”
“早点睡,不用等我。”
接着,便是电话挂断的声音。
酒吧的VIP包厢里,沈裴之翘着二郎腿,握着手机的手指尖泛白。
他的面前,跪着刚刚对着凌棠举起酒瓶的男人。
男人的头上还在流着血,此时此刻,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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