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从来读不懂什么圣贤书,胸无点墨。就连武功,也只是轻工了得。”祝玉珏越说心中越难受,“小时候和纪大哥一起上学堂,我总会是被打手板的那一个。父亲发现我在读书方面实在不开窍,就算我去习武。我原本觉得习武还挺好,终于不用再捧着书本知乎者也。可没想到,和柳大哥入了同一个武馆,后来越学越发现,自己在武学方面也实在没有什么天赋。武艺平平,只学得一身好轻功。到头来,文不成武不就。父亲和母亲一心希望我能入朝为官,祖父有许多儿子,父亲不是老大,父亲也有许多儿子,我也不是老大。母亲就常在我耳边唠叨,若我没点真本事,就算家中为我争取到了一官半职,也只不过是德不配位,无人信服。时间长了,终究是水中月,镜中花。”
胜朝暮从不知原来在外人眼中家中最小,备受宠爱的祝玉珏,居然还有着这般压力。
“可我偏偏没有那个脑子。我既当不了文官,也当不了武官。我甚至就不想入朝堂。大长公主,即便身边的人并不常提起朝堂的事,我也知道朝堂是勾心斗角的,我这样的人,是混不了官场的。”祝玉珏突然转头看向胜朝暮,“所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文武双全,入朝为官,功成名就,确实是可以成为有用之人,可这并非是每个人都要走的道路。”胜朝暮回看向祝玉珏,“路有许多条,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一看是否合乎自己的心意,二看是否对他人有贡献。只要做到合乎自己的心意,且对他人有贡献,那就是有用之人。”
祝玉珏认真地听着。
“祝玉珏,你这水车石磨一天能磨多少斤玉米?”胜朝暮问。
“500斤不成问题。”祝玉珏道。
“那你说,如果是人或者是牛来拉磨一天能磨多少斤?”胜朝暮又问。
“能有几十斤吧。”祝玉珏不太确定。
“所以你看,一个水车磨盘可以省了好多人力,畜力。那省下来的这些力气,是不是可以做更多轻松点的活计?”胜朝暮问。